而且诅咒法术应该是有咒语的，灵尸说的那几句话，跟咒语半点搭不上边。
可是突然之间，王楚感觉胸闷腹痛，体内仿佛也在被灼烧一样，热浪积聚在肺中无法吐出。
“搞什么，不会真是诅咒吧？”王楚痛苦地跪在地上，难以置信。
“恭喜你猜对了，可惜没有奖。”系统玩味道。
王楚很想再骂系统几句，都这时候了，还在跟他开玩笑？
可是他心里也清楚，如今正气值空空如也，就算想让系统帮忙，也是没办法的。
他猜测这可能是击杀先天生灵的反噬，只要他坚持住，坚持到灵尸被毁灭，获取正气值后，才有应对的方法。
他只能运转各种疗伤法术，回春功、道源补生术、枯木逢春，外伤内伤一起治疗，同时快速补充元力。
精神力内视自身，体内脏器并无异样，这种痛苦应该是来源于灵尸的感觉，为的是摧毁他的心理，若是坚持不住，很可能真的会损伤脏器。
他现在连动弹都动弹不得，蜷缩着身体跪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灵尸居然疯狂大笑道：“我说过了，你会遭天谴的，我承受的痛苦，你也要经历一遍！”
王楚没有理会灵尸的疯狂，他的眼前逐渐变黑，这是极度痛苦产生的正常生理反应，但也可能是灵尸正在遭受的摧残。
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精神变得迷茫空洞，随时可能崩溃，但他拼尽全力维持着最后的清醒。
“我先走一步，你很快就会步我后尘的，哈哈……”
灵尸最后的话语传来，这是王楚能感知到的最后一股外界信息，紧接着，他的眼前彻底陷入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楚从浑浑噩噩中逐渐清醒，先后重新感受到了身体和四肢的存在，然后才是恢复了视力。
他全身都被汗水打湿，头发和衣服都紧紧贴在皮肤上，身下泥土都变得泥泞，可想而知他到底出了多少汗，用汗如雨下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微微的风声打破了沉寂，王楚缓缓抬头，前方一具焦黑的尸体正在飘散烟雾。
“呵，看样子，我还不至于步你后尘。”王楚惨笑道。
又跪了片刻，肌肉的颤抖停止之后，王楚才尽力爬起，连连大口喘息。
终于，他以一己之力完成了磨灭灵尸的壮举。
他呼出系统面板，微笑在脸上定格，然后缓缓消失。
“系统，灵尸还没有死？”王楚疑惑道。
“放心，死的透透的了，恭喜寄主达成前无古人的成就。”系统笑道。
“那，正气值呢？不会先天生灵不提供正气值吧？”王楚质问道。
“哦，为了帮你排除诅咒，灵尸提供的八亿正气值全都用上了，不然你现在不死也残了，说起来真是凶险啊，先天生灵确实危险至极……”
系统侃侃而谈，但王楚已经听不进后边的话语了。
他欲哭无泪，忙活半天，究竟获得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