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妙不甘心地咽下后半句话，冷哼一声，走到床边坐下，以眼神做刀剐着王楚。
王楚看着苗妙妙的表情，然后又看向周老，心里涌出十万个为什么，这里边怎么还有他的事情呢？
“周老，有话就说吧，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王楚直接问出口。
周老叹息一声，不情不愿地解释道：“有人觉得我对你太放纵，以至于让你横行无忌，刺激了隐世宗门与特调局的矛盾。”
这话王楚更听不懂了，他跟隐世宗门又没有什么交集，真要说起来，就是莫笑仙曾经的四个小伙伴，还有万兽林一事，但那不是都跟周老汇报过吗？
汇报？王楚突然想通了一些什么。
“曾经的处理，是您一人所为？”王楚严肃问道。
“也谈不上，毕竟你我立场并不统一，特调局的一些规矩不适用于你，所以我确实给了你许多便利，但因为一直未出事，局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周老无奈道。
王楚懂了，当时周老是特调局局长，不说一言九鼎，话语权也是最大的，周老要开口，其他人也就不会多说什么，但不代表心里不会多想。
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特调局的一把刀，只是因为周老确实有人格魅力，他服，所以也不抵触，如今看来，他更是周老手里的一把刀，出了事，刀无罪，使刀的人就要承担罪过。
更何况他这把刀，还拥有自己的意识思想以及判断，行事作风都会反馈到周老身上。
“泰山一事，那几个隐世宗门知晓了？万兽林施压了？”王楚试探道。
周老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之前发现莫笑仙异常后，他就有所担忧，陈峰、景洪等人估计也有类似布置，他们背后的宗门或许已经知晓了他的存在，以前他还能自我劝说这是杞人忧天，如今看来，是真实的了。
“那几个宗门，没把责任推到你身上，反而借口对特调局施压，联合了许多宗门作乱，还真让这帮跳梁小丑做成了，万兽林因为你造成的杀孽太大，多次要求交出凶手，都被外公压下，就因为他们，特调局损失了诸多精锐，外公能不担责吗？”苗妙妙气不过，忍不住说道。
王楚完全明白了，他在那几个隐世宗门眼里是大敌，而在周老，不，应该说在特调局眼里是希望，因为他潜力巨大，而且已经成长起来，权衡之下，周老退位便是必然。
虽然这是周老自愿，也是特调局高层的选择，但表面不说，不代表心里没气。
难怪许崇州会把这次的求情，准确说是任务，交到他的手上，而且交谈中多有制约，原因是在这里啊。
说起来，他的处理方式确实强硬了些，甚至没有给特调局留余地，谁让那些都是金灿灿的正气值呢。
王楚起身，鞠了一躬，郑重道：“我懂了，许局长的要求，我应了。”
说完，他便拉着雅娜准备离开，而雅娜还在用眼神攻击着苗妙妙。
“王楚，我只问一句，可有后悔？”周老严肃问道。
王楚脚步不停，沉声道：“无悔！”
苗妙妙闻言，当即站起身，满眼怒火瞪着王楚的背影，就要冲过去踹他一脚，结果却听到了他爽朗的大笑。
“随心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