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
蜡烛熄灭，莫敬元牙呲欲裂。
黑雾滚滚流向莫紫鸢。
陡然间，大量生机回流，即使是貔貅命，身体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
“啊......”
莫紫鸢七窍流血，全身颤抖，仿佛身体要破裂开来。
痛不欲生。
黯淡的灯光从外面照进来。
门口站着的人，竟然是莫少均。
“你疯了？！”
莫敬元喷出一大口鲜血，暴怒的瞪着他。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莫少均满脸悲愤。
“什么真的？”莫敬元微微一愣。
“你为了长生，牺牲了儿子的性命，是真的吗？”
莫少均一步步靠近。
“你不就是我的儿子，你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莫敬元强撑着身体，“影子，影子，把这个忤逆子给我撵出去！”
然而，他忘了。
影子被他派出去对付陈默
“我不是你的儿子！”莫少均眼睛发红，用力指着莫敬元，“你，也不是我的父亲！你，是莫永铭！我的爷爷！”
“你疯了！胡言乱语！”莫敬元眼神中闪过一抹慌乱，“红莲，把他给我关起来！”
红莲却静静的站在门边，表情冷漠。
“快啊！愣着干什么？咳咳咳......”
莫敬元愤怒大吼，一股鲜血从喉管冒出，呛的他剧烈咳嗽起来。
“莫永铭，你这个畜生！”莫少均冲上前，拎住莫敬元的衣领，“你为了自己的狗皮长生，不惜牺牲了亲生儿子的性命，你还是人吗？”
难怪，他觉得父亲很陌生。
小时候，父亲很疼他的，可是不知道从那天起父亲就变了。
变得冰冷陌生。
这种转变，好像是从母亲死后开始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做的不好，让父亲失望。
原来不是。
这老畜生，根本不是自己的父亲。
也许，母亲的死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愤怒抽成充斥着莫少均的心脏，他感觉自己都快炸了。
如果不是回来找莫紫鸢，无意中听到了那句话。
他还被这老畜生蒙在鼓里。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连畜生也不如！这么多年......我是不是也是你的牺牲品之一？”
莫少均浑身颤抖。
“我真想挖开你的心，看看那是不是黑色的！”
“心？”莫敬元却无所谓的笑起来，露出满口被鲜血染红的牙齿，“我早就没有心了！想要加入长生门，首先就要舍去自己的心脏。”
“你！”
莫少均说不出话来，世上没有一个词可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我杀了你！”
“这是你父亲的身体，你忍心吗？你杀了我，他就永远也回不来了！”莫敬元虽然身体虚弱到了极点，却有恃无恐。
“他是命是我给的，他还给我，难道不是合情合理吗？”
“孩子，我留你一条命，精心培养你是要为莫家留后的。”
他甚至抬起布满黑斑的老手，像长辈那样抚摸了下莫少均的脑袋。
“你不用怕，你的命格不合适，我不会动你。”
“你好好的长大成人，管理好莫家，为莫家多生几个孩子......”
“魔鬼！你是魔鬼！”莫少均抬起拳头，颤抖许久，去没能落下，颓然的跌坐在地。
正如这老畜生所说，这幅身体是他父亲的。
他下不去手。
“哈哈哈！”莫敬元猖狂的大笑，“看到了吗？心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你还有心，所以你注定什么也做不成。”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也做不成吗？”
莫少均愤怒的跳起来，抱起蒲团上昏死过去的莫紫鸢。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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