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还给徐锋,陈默当即出去买了个新的。
这年头,没手机寸步难行。
搞定好一切后,总算能坐下来,清闲的歇一歇了。
“大哥,我刚才开机看了下,那小子没打过来,也没发消息。”徐锋为陈默递上刚泡好的茶。
“对于社恐来说,打电话可是件很困难的事情。”陈默呷了口茶,满意的点点头。
“打电话有啥困难的?那不是按个键就能搞定的事情吗?”徐锋挠头。
“你不是社恐你不懂。”陈默放下茶杯,“反正先赖着吧,赖到我想到办法让他同意为止。”
“大哥,他要实在不同意,你看我咋样?”徐锋双眼发亮的嘿嘿笑着。
他虽然有一把鲁班尺,实际在阴阳方面就是个菜鸟,只能帮陈默干些跑腿的活。
如果能获得一门传承,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你?”陈默瞟了一眼他粗糙的手指,“只要你能拿动绣花针,就可以。”
其实他已经在脑子里想过这种可能。
“这......”徐锋抬起自己的手掌,捏成拳头,胳膊上的肌肉鼓出。
孔武有力。
接着,他手指灵活转动,薄薄的刀片在指间翻转。
而且他的食指和中指比常人更加有力,双指往兜里一探,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走别人的钱包。
只是,这技艺早就派不上用场了。
“绣花这种事哪是男人干的活?光是安静的坐五分钟,都得把我憋死!”
徐锋露出放弃的笑容,他的手指固然灵活,但和拿绣花针比起来,还是少了许多细腻和耐心。
“你可别觉得我偏心。”陈默当然理解他的心思,“给你的那把鲁班尺可是个好东西!有空了,我带你去见一见那尺子的主人,请他教你点东西。”
“谢谢大哥!一切听大哥安排!”徐锋高兴的不行,虽然嘴上不多说,但内心不可谓不感动,也十分庆幸自己选对了大哥。
以前跟过的那些人,不管有啥好处大头全自己吃了,就扔给手下一些边角料,哪有像陈默这样真心为别人考虑的。
“老徐,再辛苦你一下,查查观音桥这个地方在哪。”
“好咧,我马上就去。”
徐锋屁颠屁颠的出去了。
“哥,你这几天到底在忙什么?”陈诗晴抱着肥大的猫叔走过来,清亮的眸子里满是好奇。
“你可别忽悠我,你昨天临走前说了,事关爷爷的心愿。”
陈默笑了笑:“其实我们这种和死人打交道的行当,不止扎纸人一脉,还有仵作,刽子手和二皮匠。爷爷的心愿是四门能再重新聚起来。”
“那影姐一定是仵作那门咯?”
“对。”
“仵作也就是现在的法医,这门肯定不会被淘汰的。二皮匠可以理解为现在的仪容整理师,刽子手就真的悬了。”
陈诗晴也跟着发起愁来。
“我担心的也是这个。”陈默点点头,“实在不行,先把三门聚起来再说。”
“我能帮什么忙吗?我刚听见你在问徐大哥,会不会绣花针?”陈诗晴眨了眨眼睛。
陈默一惊:“你别跟我说,你想学二皮匠。”
“没,我还没那么强大到能面对破碎的尸体。我能把咱们的扎纸术学会,就很不错了。”陈诗晴吐了吐舌头,露出些许苦恼的神情,“我怎么始终领悟不到呢,难道扎纸术比数学题还难?”
“也许你就是块学习的料。”陈默哈哈大笑。
但一回头,发现猫叔正幽怨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