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猜测，他是不小心掉悬崖下面去了。虽然心里难过，但也没办法，只能把他的衣服放棺材里，立了坟。”
“大家谁也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过了一年，又有人没回来，同样寻不见人。”
“大家心里有点犯嘀咕，但我们这地势险，有一两个人不小心落悬也正常，所以也没想太多。”
“可是到了第三年，同样的时间，又有人不见了。”
“都说事不过三，大家都觉得不对劲了。派人连续在山里找了几天，终于有了眉目。”
说到这，毛婆婆重重叹气，老脸上流露出难以控制的恐惧。
“他们在一个山洞外面找到了不见那人的衣服，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上面还有血。”
“那个洞很小，人钻不进去，只能躺着进。”
“但人咋能躺着？躺着不就等于......”毛婆婆摇摇枯瘦的脑袋，“当时他们都怒了，想了很多办法想把里面的东西引出来，浇水、烧火......”
“结果，反把那妖怪惹着了。”
“一连拖了好几个人进洞，他们都没看见是啥把人拖进去的，就感觉人突然一倒，接着就进了洞......”
“后来，我们就把那个洞叫妖怪洞。”
“第四年到了丢人的日子，村里没人敢上山，都在家里待着。可到了第二天，还是少了人。”
“没的那个，就是我家那口子。”毛婆婆擦了擦眼角的泪，“我正睡觉，突然感觉身边有点空，一摸人没在床上。”
“点上灯再看，人已经被拖到屋外头去了......”
毛婆婆按着胸口。
“你们说，他咋就那么笨？被妖怪缠住了，还一声不吭！”
“他要是喊出来，我能不抓着他？”
“我就那么生生的看着他不见了......”
毛婆婆缓了好一会，才继续说。
“后面第五年第六年，年年都有人不声不响的没了。”
“我们去找人看，人家先生说，我们拿了山里东西太多，要还。”
“可再还也不能拿人命还啊。”
“先生就给我们指了个法子，在山里立个山娘娘庙，用山娘娘镇住那妖怪。”
“庙我们立了，年年祭拜。”
“作用要说也有，从那以后每年没一个人，变成了三年。”
“先生说，这债有九重，每年还一重，只要还完了，那妖怪就再也不会来找我们了。”
毛婆婆掰了掰手指头，目光凄凉的看着熟睡的老丁头。
“如今已经还了七重，就剩两重了......”
陈默和徐知行对视一眼。
“婆婆，所以你们坚持留在这个村子里，是打算牺牲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