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破旧寒酸的房子,张灯结彩,漆黑的窗户上都贴上了大红的喜字。
“福安老叔,你要的货给你送来了。”
屋里,帽哥正对一个矮壮的老头说道。
“我先看看。”
“没问题。”
帽哥对王魁使了个眼色,王魁把沉甸甸的大行李箱放到炕上,拉开拉链,箱盖打开一半。
“老叔,你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一路上我都背着箱子,没落地,干净的很!”
槐福安连忙凑上去打量。
“咋样?按你的要求找的,满意吗?”帽哥道。
“满意满意!”槐福安很高兴,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散给两人。
帽哥不抽。
王魁接过去一看,劣质香烟,便别在了耳朵上。
“尾款是不是能给了?”帽哥又道。
“给,一定给!只是我这几天给孩子置办东西,花了不少钱,手头有点紧。等明天,明天办了酒收了礼,就有钱给你们了!”槐福安讨好的笑着。
“正好,两位也留下来吃个喜酒。”
“这......”帽哥和王魁对视一眼,犹豫了下,想到下雨那段路一时半会干不了,车出不来还是没法走,便同意了:“行,明天吃了酒再走。”
“哎!好好!”槐福安高兴到不行,用袖口擦了擦凳子,殷勤的请两人坐,“你们两位先歇着,我去给你们做饭!”
看着他欢欢喜喜的跑出去,王魁满是横肉的脸浮出一丝担忧。
“这老头,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不会。”帽哥很笃定,“我事先打听过了,他是给病重的儿子办喜酒冲喜的,他敢不给钱我就敢让他的喜事变丧事!”
“还是帽哥威武,哈哈!”王魁立刻放下心来。
这里没信号,手机也没得玩。
两人百无聊赖的等了会,槐福安终于端着饭菜过来了。
白粥配发酸的咸菜,一看就让人倒胃口。
“这啥玩意,能吃吗?”王魁直接把筷子一丢。
“我们这穷,没啥好东西。两位先担待着将就吃点,明天席桌上就有好酒好菜了。”槐福安连忙赔不是。
“等啥明天啊,又不是没有,先拿出来给我们吃点啊!那么老远给你送货过来,你......”王魁可不乐意。
背着大箱子爬了那么久的山路,他肚子早咕咕叫了。
“对不住啊,今天吃了明天就不够了......”槐福安苦笑。
“算了,你去忙吧。”帽哥不在意的摆摆手,“一两顿不吃而已,也饿不死。”
“您可真通情达理,多谢您啊!明儿一定多吃点多喝点!”
槐福安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真不吃啊?我车上有点干粮呢,早知道该带上。”王魁摸了摸肚子,咸菜吃不下,白粥总能入口吧。
他端起粗瓷碗,两口喝完,味道都没尝到,反而更饿了,不断的砸吧着嘴。
帽哥看了看他,指着剩下的白粥。
“我那碗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