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干嘛那么轻易就放过蒋大发啊!墨斗好歹也是咱们家传下来的东西,怎么能便宜了他?”
回到车上,窦明坤还是想不通。
“一个破墨斗而已,他要就给他吧,重要的是把你的事了了。”窦福祥淡然的摆摆手。
“他多精明的人啊,他想要咱们这墨斗,肯定是因为值钱啊!太爷爷传下来的,少说也是个古董,不然哪值得他费那么大周章!”
“再值钱也是在他手里值钱,在咱们手里,就是块破木头。”窦福祥的眼神变得很深意,“更何况,他要那墨斗,不是为了钱。”
“那是为什么?”
窦福祥摇摇头,没有解释,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看着他晒的黝黑的皮肤:“坤子,这件事了了,别再去工地了。把你原来的工作捡回来,那么多年大学不能白读。”
“可是话没说清楚,那些要债的还来找我怎么办?”
“不会的。虽然他人没良心,但他是聪明人。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再跟咱们爷俩过不去。”
窦福祥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子啊,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多想一想再做决定。不能再脑子一热,就蛮干了!”
“爸,我知道了。”窦明坤听话的点点头。
“你还年轻,吃点苦头栽点跟头没什么,重要的是还能站起来。你是个男人,不能遇到点事就垮了,不然以后拿什么护着老婆孩子?”
“爸,我会努力的!你放心!”
话说的差不多,陈默回来了。
“小陈,你是不是还在问长命锁的事?”窦福祥道,“他家小闺女就在那,你也看到了,丢的那个孩子肯定不是她。”
“祥叔,这件事我心中有数了,谢谢你的帮忙。”陈默发动车子,“时间不早了,我先给你们安排住处。”
“我没帮上你什么忙,是我们总在麻烦你,我去坤子那住就成。”
“祥叔你就别推辞了!你是秦队的朋友,是我们的长辈,这些小事都是应该的。”
越野车缓缓开走。
不多时,一辆普普通通的小轿车悄悄的跟了上去。
陈默在特调部附近找了个中规中矩的酒店,给父子俩安排了住处,然后给秦剑打了电话。
“回来了?”
“秦队,我不但回来了,还把窦老爷子带来了,有空过来一趟吗?”
“嚯!可以啊,你居然能请动老爷子!当年我磨破了嘴皮,都没能让他答应做特调部的外援。”
“此一时彼一时,他家里出了点小事,我帮着给解决了。”
“行啊你,我正好忙完了。你们在哪?我马上过来。”
“就在特调部旁边。”
挂了电话,秦剑心情很好的出发。
他是越来越喜欢这个会办事的小子了。
“祥叔!好久不见啊!”
“秦队长,居然把你给惊动过来,我这张老脸真是过意不去。”
见到秦剑,窦福祥激动到不行,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祥叔,咱们有差不多快五年没见了吧?身体还硬朗吧?”
“我老了不中用了,秦队长你正当壮年,看你这身气势,升官了吧?”
“嗨!我们这都是苦差事,不说这些。老爷子,这次来城里,多玩几天?让孩子带着你四处走走。”
“你的心意我领了!这里人多车多,闹的慌,我不习惯。事已经办完了,给小陈添了不少麻烦,我想明天就回去。”
“这么快!不用这么着急吧?”
“金窝银窝不如狗窝,在老房子里待着我心里踏实.....不过有个事,我想提醒你。”窦福祥的脸色郑重了些。
“哦?”秦剑有些意外。
“咱们上那边抽一根?”
“行。”
两人到阳台上抽着烟,小声说话。
“蒋大发把我家那破墨斗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