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拿到了一张王牌,就一定要活出个样来!
然而。
这一夜,有些人却睡不着了。
罗振刚坐在宽大的实木书桌后面,阴沉着脸。
从他听到无字书被别人拿走后,就坐在这里一言不发。
如果他暴跳如雷大发脾气,还好一些。
越是这样越令人心慌。
豪华的书房里,气氛压抑的窒息。
“废物!”
“通通都是废物!”
“此等要事竟然也办砸了,养你们何用?不用罗总发落,老朽马上就废了你们!”
裘老道大发雷霆,震怒的声音令乾阳抖了几抖。
“师父,徒儿按您和罗总的吩咐,一直守在那鬼宅外面,绝对不敢有片刻的分神。”
“但那家伙的路数极为诡异,不但有克制阴煞匕首的利器,还有一只厉害的小鬼,小的实在是......”
乾阳跪在地上,双手奉上那把布满剪痕的匕首,颤声解释。
并且,故意露出肩膀的乌黑牙印,证明自己确实努力了。
张鹏宇躺在一边,全身伤痕累累,阴气入体,脸色已经变得乌黑。
实在太过虚弱,根本说不出话来。
“什么利器?”裘老道瞟了一眼罗振刚的脸色。
他安排张鹏宇在前面做炮灰,乾阳在后面暗中蹲守。里呼外应,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对方来头不小。
事前再三保证,却还是失手了。
罗振刚嘴上不说,但心里一定是怒气冲天。
他必须给罗振刚一个交代。
乾阳连忙道:“一把剪刀。”
“剪刀?”裘老道稀疏的眉毛挑起,若有所思,“除此之外,还有无别的东西?”
“他还有纸人,不过那纸人没什么用,被我两下就......”
“纸人?!”
乾阳话未说完,裘老道脸色一变,看向罗振刚。
“罗总,难道是陈家?”
“陈家?”罗振刚眯起眼睛盯着乾阳:“他长什么样?”
“罗总赎罪,那人戴着一个纸做的面具,小的没看清他的模样。”乾阳小心的回答。
“纸面具?从没听过的路数!”罗振刚的眉毛拧了起来,“但在这云城,和纸有关,除了陈家还有谁?
裘老道沉吟道:“陈家的掌事的老头和他的大儿子,已经死了二十多年,我们亲眼看见他们下葬,绝无可能......那就只剩那个病秧子了。”
“裘老的意思是,他装病?”罗振刚的脸色更加阴鸷,“我就说,当初就应该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罗总,若是做的太绝,您会受到反噬的。只有陈家的人尚存,他们的气运才会源源不断转到您的身上。”
“转运术已经用了二十多年,他们家的气运也被我用的差不多了吧?该杀就杀,绝对不能给他们翻身的可能!”
裘老道凶狠的瞪着乾阳:“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滚去陈家,不弄清楚你也别回来!”
“是!罗总,小的这就去!”
乾阳如蒙大赦,慌忙退出书房。
罗振刚点了一根雪茄,大口大口抽起来,烟雾淹没了他阴沉烦躁的脸。
“罗总,他如何处理?”裘老道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张鹏宇。
“两件要事都砸在他的手里,拿去喂狗,不要再让我看到他!”罗振刚眼神充满了冷漠和嫌恶。
“是。”
裘老道阴沉的走向张鹏宇。
“罗,罗总......裘老,我,我有那人......线索......”
张鹏宇慌忙张开发紫的嘴唇,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死命的发出沙哑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