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答案后,宁琬松了口气,也是这时,眸中突然闯入一道熟悉的身影。
宁琬的眼睛说红就红,就连声音也哽咽不少,轻声唤道:“阿景?”
沈景闻的手背在后面,上面缠着上好的丝绸缎子,原本是想用在琬琬身上的,可听到她唤自己的嗓音后,他心头忍不住的一颤。
也顾不得原来的打算,连忙上前,俯身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我在,别怕。”
“琬琬是做噩梦了吗?”
“不用怕,梦都是反的。”
沈景闻一字一句,极其有耐心的安慰着。
他与琬琬已经成婚三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脆弱的样子,以前在床上看到她哭,他心中只有异样的兴奋,现在是生不起半点心思。
宁琬想到那两天两夜,自己手上不断被划的新伤口,以及血珠一滴又一滴砸在地上的声音,哪怕感觉不到痛,也还是给她带来了心理上的伤害。
虽然不算太多,但也不是忽略不计的程度。
“我梦见你把我锁起来了,而且还是那种暗无天日的小黑屋……”
沈景闻的身子明显的愣了一瞬,可宁琬就像是没有发现一样,抱住他,将头埋入他的胸口,闷声道:
“而且你还拿刀划我的手,放我的血,威胁我,还要拔我的舌头……”
就在宁琬放松警惕的时候,眼见着宁琬越说越离谱的沈景闻终于没忍住的抬手捂住了她的嘴:“琬琬,我……”
望着怀中人睁大的双眸,沈景闻愣住了,看着手上还缠着的丝绸缎子,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
“不…不是,琬琬,不是这样的,你……你别误会……”
沈景闻难得有结巴的时候,而手上的丝绸缎子像是故意和他作对,死活甩不开,而宁琬在僵了半瞬后,整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床脚缩去。
看着宁琬那退缩的动作,以及眸中闪过的惧意后,沈景闻浑身一僵,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梦都是反的。”
“琬琬,我没想绑你,你别误会……”
宁琬这种时候怎么会相信沈景闻的话,偏过头,弱弱的开口:“你别想骗我,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我难道会不知……”
还不等她将话说完,沈景闻便突然就单膝跪在床上,将双手握拳合十伸到宁琬的面前,深呼吸,好几次尝试后,总算是说了出来:
“其实这东西是我想让琬琬绑我来着,琬琬难道不想试试吗?”
“我会乖乖的,只听琬琬的吩咐,绝对不会反抗的。”
说完这句话的沈景闻面色通红,又拉了一下自己衣领,让肩裸露出来,声音低哑暗沉,带着一股致命的诱惑。
宁琬果不其然的被迷了眼,暂时性的忘记了眼前这人的威胁性,缓缓的从床角移了出来。
演的差不多了,再演下去,可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更何况依着沈景闻的狗性子,他哪怕现在心疼她,但顶多晚几日便同她玩这种小把戏。
宁琬想着,望着垂落在床上的布条,手微微发颤,却坚定的将其拽入掌心里,随后快速的在沈景闻的手上绕了几个圈,又系上一个蝴蝶结。
她的身子微微前倾,小心的靠近沈景闻,眸光微闪,有些不自信的问:“嗯,阿景当真不会反抗吗?”
沈景闻已经快要忍不下去了,却还是尽量淡定的应道:“嗯。”
他还真是会自讨苦吃。
她微微用力,试图将他压倒在床,只是以她的力气完全是不够的,因此他只能配合。
细碎的吻落了下来,他能清晰的感知到那擒住他手的手臂正在发抖,却依旧倔强的不愿放开,他不由得叹了口气,顺便吻了一下她的侧脸。
却不想一个简单的回应让她瞬间就从自己的颈间移开,她盯着自己的眸光发亮,嗓音像是裹了蜜糖般,甜丝丝的,只是说出话却极其无情。
“你干嘛?说好听我话不反抗的,你不许亲我。”
宁琬可谓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偏偏沈景闻还不能说什么,只是认命的点了点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头一热就答应她了。
她的吻稀碎,毫无章法,却轻易的撩动着沈景闻的心弦,在他的肌肤上留下一片又一片暧昧的红印。
大概一盏茶后,沈景闻看着自己堪堪退到一半的上衣,依旧正在他腹肌上留恋不已的琬琬,到底是没忍住的吭声:
“琬琬累了,便换我来吧。”
宁琬正在体会给人种草莓,留记号的快乐,突然眼前一花,还不等她听明白沈景闻话里的意思,便被人压到了身下。
衣服被随意的撕毁,那缠绕在沈景闻手上的丝绸,总算是回到了它真正的主人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宁琬的眸中再一次蓄满眼泪,好一会儿后带着怒气的开口:
“骗子!”
“再也不信你了,你明天就睡你的书房去吧!”
沈景闻闻言,也不应声,只是用唇堵住了她的嘴,缓缓道:“嗯,琬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琬琬的。”
他话归这么说,却半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宁琬:……
要被气死了,以后再也不信狗男人的话了,还装小奶狗骗她,这哪里是什么小奶狗,就是一条装都装不过三秒的大尾巴狼!
半个时辰后,沈景闻抱起力竭的宁琬回了原来的房间,又带着她极其安分的泡了一个热水澡,随后将人放回榻上。
还不等他爬上床,原本已经睡着的宁琬便突然往床边靠了靠。
望着明显装睡,且意图幼稚的妻子,沈景闻轻笑一声,随后直接跨了上去,来到床里边,毫不犹豫的将人拥入怀中。
“不要脸,说好去睡书房的!”
“嗯,不要脸,只要琬琬。”
要脸干嘛,他可不想再自找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