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结束后,宁琬默默的在心中叹气:解释?要是她能想到,也不会一直装哑巴了。
只是想到任务完成后的奖励,宁琬头一次觉得这“剧情碎片”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那些与沈景闻相关的内容。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样,宁琬的手微微一紧,再次抬眸。
沈景闻的眸光似湖水般平静,又似一汪深潭,让人瞧不见底,越看下去,便越觉得危险,最后忍不住的心生怯意。
沈景闻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莫不是他的未婚妻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所以才会突然的怕他?
他突然想到吴老二特意来找他的那日,说什么周家公子死性不改,骚扰他的未婚妻……
刹那间,沈景闻只觉得脑子里便是一阵轰鸣,后面吴老二说的好些话,竟是一句都听不清了。
只是隐约间听到了几个关键字眼。
“得罪三皇子”、“宁家”、“退婚”……
看着眼前格外愤慨的吴老二,沈景闻大体猜到了这段对话的内容,也没好意思让人再说第二遍。
周文淮要挖他的墙角。
还趁他不在宁琬身边的时候威胁她。
他以为他找了一个三皇子当靠山,就能够将先前的那笔伤害琬琬的账一笔勾销了吗?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且不说之前未与琬琬互通情意的时候,他便下定过决心,不管她如何选择,只要不是周文淮,他都能帮她将人弄到手。
更何况他与琬琬之间的关系早已不似从前,他断然是不能容忍有人将他当一个活死人,欺负她的。
如此想着,沈景闻在送走吴老二后,难得的忘记了自己读书人的身份,如同小人般睚眦必报,唤来了寄月,让对方不动声色的潜入周府,给那周文淮下点泻药。
沈景闻到底不想在手上沾血,可寄月却不一样,他杀过人,手上更是有好些条数也数不清的人命。
那人如此侮辱沈先生,看不起他家殿下,他自然想要做些什么。
“沈先生确定下泻药吗?”
沈景闻望了过去,而寄月也担心被误会,又继续解释道:“若是沈先生想的话,寄月可以帮您彻底除去那人。”
寄月如此说着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的手已经有些不听使唤,蠢蠢欲动了。
可偏偏高风亮节的沈先生出声制止了他,还劝了他一句:“不必,他罪不至死。”
沈景闻自然不可能这般的好心,只是想那泻药便已经够他好受的了,若是害了他的性命,难保不会引起君炎的怀疑,坏了君牧的大事。
他想了想,还是留着周文淮的命最为保险。
沈景闻想着,便将刚整理出来没多久的情报给寄了出去。
威胁他的未婚妻,不管是什么山在给他靠着,他都会将他移平。
而听到这话的寄月又哪里还能听得句劝,满脑子里都是罪不至死,那不弄死那人不就行了。
经常杀人的暗卫都知道,一刀一个,和切瓜没什么区别。
这一行干得久了,旁人的性命在自家人的尊严面前压根算不得什么,今日他们不出手,来日这些人未必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把潜在危险提前掐死,是暗卫的必修课,也是能活下去的关键。
因而,表面答应的好好的寄月,转头便趁周文淮不备,将他猛地敲晕,随后就拉进巷子里,甚至中途的时候,还与寄雪成为了同伙。
两人说到底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仅仅对视一眼便知道对方心中在打些什么鬼主意。
“轻点打,沈先生说他罪不至死。”
寄月先交代了一句,生怕这人手上没个轻重,将人弄死了,就不好交代了。
而寄雪则是不耐烦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寄雪有一套极其特殊的功夫,打人的时候,可以通过控制力道,以及一些说不清的东西,让人感觉到疼,身上却不会留下半点的痕迹。
哪怕是最厉害的医者都检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