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碎瓷片划开的血肉早已经与那帕子粘连在了一起,而宁琬一直坚信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如今又听到沈景闻说不疼,自然没有手下留情。
“嘶—”
哪怕是早有心理准备的沈景闻一时也没能防住,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掌心的血肉糊成一团,破皮的破皮,外翻的外翻,哪里像是不疼的样子。
听到声音的宁琬手一僵,望着沈景闻极其糟糕的手掌心,既好气又好笑:她真是信了他的鬼话!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宁琬说着,捧着沈景闻的手轻轻吹了起来,心中却想:也不知这波物理安慰有没有用。
感受到左手掌心的痒意后,沈景闻的耳尖微微泛起红来,望着眼前正试图抚平自己伤口的宁琬,心中全无半分怪罪之意。
她看起来真的好在乎他。
“没关系,我不疼。”
听到熟悉的话后,宁琬毫无负担的停下了物理安慰,开始正式的治疗。
而沈景闻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要退缩的意思,哪怕是宁琬的手按压在了他的伤口上,哪怕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疼意,也没有再次吭声。
他的未婚妻自小便是娇养着的,没有做过这种替人上药的粗活,他应当理解才是。
只是今日在尚书府中的事,他还是想要一个答案,哪怕答案是假的。
沈景闻的眸光又黯了些许,望着已经开始做收尾工作的宁琬,想着自己该如何开始问,才不会显得自己唐突。
将这一幕收归眼底的小七,默默念叨:
嗯,其实宿主大大没什么不好,就是有的时候太实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