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面上已经掌握了大半军权的大皇子君牧,还是整天在烟花柳巷里寻欢作乐,实际可能是扮猪吃虎的二皇子君泽?
又或是瞒着她,与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三皇子结交?
【宿主大大何不直接问男主?】
见宁琬暗戳戳的猜,小七没能忍住,试探性的发问:
【宿主大大现在已经获得了男主的信任,想要知道男主背后扶持的人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吧?】
听到这话的宁琬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笑一声:“小七,若是我问了,他说了,宁家便是真的入局了。”
虽然之后的入局的事情可能无法避免,但至少现在宁琬并不想这么快的将宁家卷进去。
“哪怕沈景闻此次与我坦白的确是存了让宁家全身而退的心思,可我不信他扶持的那人会不知道今日之事。”
能对那个位置有些觊觎的,怎么可能会一点防备都没有,哪怕再怎么信任,未到最后一步,心中也总会提防三分。
她要做的不是急于用整个宁家向他投诚,而是在他最需要、最危急的时候再想办法出手相助。
让他知道自己并非觊觎他的权势,也只有如此得到的恩情才会让那位未来的帝王少几分对宁家的忌惮。
【宿主大大的意思是,男主扶持的那个皇子想利用宁家?】
“不确定,但不排除这种可能。”
宁琬并没有将话说绝,只是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她还是记得自己主线任务的第二个要求的,护住宁家。
既然能颁布这样的任务,必然是因为出了什么变故,让宁家陷入了危险之中,不然也不会多此一举来提醒她了。
听宿主大大一通分析过后,小七沉默下来,认真的思考,想着能让宁家陷入危险境地的变故究竟在何处。
而另外一边。
从客栈离开后,沈景闻便回了家,随后又将自己一个人关进了书房里。
他拿出一条细长的丝帛,仅只有一指宽,随后将其铺平,一旁的砚台里早已研好了墨,他的手却迟迟未将毛笔拿起。
沈景闻想到白日里宁琬说过的那些话,手微微一握,指甲掐住了掌心处的细肉,泛着一丝微疼。
他微微回过神来,思绪却像是凝固一般,脑子里混混沌沌,好一会儿都想不起自己要做的事。
许久过后,夕阳西下,夜色逐渐的朦胧,那丝帛之上也总算是多了一句话:一切尽在殿下掌控之中,并无变故。
沈景闻将毛笔放在一侧,手将那张细长的丝帛拿了起来,直到确定墨迹干后,才将其卷入一个极小极小的竹筒里,目光又落在了窗台处。
他站起身来,泛黄的烛光拉长了他的身影。
沈景闻又从怀中掏出一只哨笛,轻轻吹了两声后便停了下来,伸出手指在窗户前静静的等待着。
又是好一会儿后,一只深灰色的鸽子不知是从附近的何处飞了回来,在空中反复的打了几个圈,然后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沈景闻的指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