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对宁琬而言是漫长的,甚至有一种沈景泽已经不顾她死活的感觉。
深夜,一道灵力笼罩在两人的身上。
凌乱的床瞬间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就连两人的身子都干干净净的,仿佛刚才发生的都是两人的一场梦一般。
“琬琬为什么一定要走呢?”
“是我对琬琬不好吗?”
沈景泽的声音低哑,将宁琬抱在怀里,目光却是落在那被腰带绑住的手腕之上,而那手心之中赫然虚握着一把见血的匕首。
宁琬大抵是挣扎了的,被绑住的手腕上有一道清晰可见的红痕,甚至还有一点小小的破皮。
见宁琬不吭声,沈景泽倒也不生气,将遮挡住宁琬眼睛的碎发拨弄开来,一个吻顺势的落在了眼眸处。
感觉到后腰处的炙热后,宁琬睫毛微颤,手指悄然握紧,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才挤出一句话来:“沈景泽,我是人,我会死的。”
宁琬的声音早就哑了。
这种事情上,哪怕沈景泽收敛了,她也永远都处在劣势的一方。
沈景泽微微一愣,似乎听出了宁琬话里的威胁之意,语气冷了几分:
“不会的,琬琬。”
“琬琬是忘记你夫君的身份了吗?”
“你逃不了的,琬琬。”
沈景泽抱住宁琬的力气又紧了几分,像是要将她给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极其清晰的血腥味,只是受伤的并不是宁琬,而是沈景泽,受规则制约,他没有办法杀死自己,就连自残的法子,也是借了宁琬的手。
宁琬想不明白,为何沈景泽会疯到这个地步,她都已经被他困住了,却还是没让他放下心来。
“但你现在并不完全是那位神明,不是吗?”
沉默过后,宁琬直白的说着。
那道伤口在沈景泽的胸膛处,他似乎是有意让自己的伤口裂开,宁琬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那道伤口染红。
湿润的触感,让宁琬感觉到不适。
“琬琬是觉得太慢了吗?”
沈景泽微微蹙眉,紧接着又突然轻笑了一声,指尖微动,解开了宁琬手腕之上的腰带。
还不等宁琬反应过来,又将人一把拉起。
床帏里,沈景泽胸襟敞开,露出了之前的那道还未愈合的伤口。
又将被宁琬甩到一旁的匕首捡起,强制性的塞进了她的右手之中。
“琬琬,握紧点,别抖。”
“沈景泽,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被迫坐起身后,宁琬受不了了。
看着沈景泽胸膛处的伤口,宁琬直接将手中的匕首往一旁甩去。
若是沈景泽真的死在了她的手里,那她真的就再无完成任务的可能性了。
冰冷的匕首砸在地板上,发出一阵声响,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沈景泽的目光从宁琬的身上移开,落在那被丢掉的匕首上,眸色微深,薄唇轻启:“琬琬这么生气,是害怕我回了神界,琬琬就再也逃不了吗?”
被戳破心思后的宁琬,嘴唇微微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
只是刚一出声,便被沈景泽伸手直接揽住。
手落在她的后颈处,还没来得及挣脱,吻再次落了下来,掠夺着她的呼吸。
宁琬瞳孔微微放大,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右手上再次被塞上了一把匕首,甚至他的手都没有松开她,反而还引导着,强制的让她将那把匕首握紧。
眼看着事情越发的超出意料之外,宁琬只能一赌。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那两次我能及时的救下你吗?”
刀尖入体,那道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看上去更加严重了。
“琬琬是打算和为夫坦诚相待了吗?”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说。”
沈景泽眼眸如墨,宁琬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手却是拼命的往后拉。
“你死了,我也会死的。”
情急之下,宁琬开了口,半真半假的话让沈景泽愣住。
而抓住时机的宁琬却是挣脱了沈景泽的手,将那把本该在地上待着的匕首再次丢了出去,然后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缩进了床角。
沈景泽是真的不打算给宁琬任何反抗的机会,以至于宁琬连独自下床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