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目光落在宁琬那脖颈之上,耳尖泛红,“把你那衣领拉一下,像什么样子,就算我是你四哥,你也该收敛一下。”
说完又看向沈景泽,指尖在他身上点了两下,又随手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来,系在了那还未消停的伤口处。
“你若是想说什么直说便是,若真的是师妹的错,我与师兄也定不会包庇她。”
“只是若真像师妹所说的那般……也休怪我们了。”
说这话的时候,褚肆的话中已然带上了几分警告之意。
他不知这两人被绑在这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刚才那幕怎么看都不像是强迫,倒像是情到深处难自抑。
可听着褚肆的话后,沈景泽的神情反而更加的平静,只是额头的汗却是越来越多,抓住衣服的手也越发的用力,甚至脖子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
“正如宁姑娘所说,是在下的错。”
沈景泽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正常的暗哑,低着眼眸,腿微微驱起,像是在掩盖着什么。
褚肆的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没有任何犹豫的给沈景泽把脉。
被扣住手腕的沈景泽下意识的就想要躲避褚肆的手,只是却为时已晚。
褚肆的面色逐渐的凝重,犹豫了半瞬之后,才缓缓的开口:“……你被下药了?”
还准备要戳穿沈景泽真面目的宁琬:?什么情况?
下药?
下哪门子的药?
他都没给她下药,却给自己下药?
沈景泽目光落在自己被绑住的腿上,被戳破原因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虽然是被药物所控,但在下对宁姑娘的情意却是真的。”
“只是宁姑娘若是生气,那在下便以死谢罪吧,也算是保住了宁姑娘的清誉。”
不等宁琬回话,沈景泽苦笑一声,再次抓起那砸在地上的匕首,不作任何犹豫的、直挺挺的朝自己的胸膛扎去。
黎晏清瞳孔微缩,望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已然是没有想到,手中一紧。
而褚肆哪怕手速再快,也还是没能拦住沈景泽自裁的决心。
刀刃入体,虽及时被拽住,没有造成致命伤,也还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褚肆一把将刀拔了出来,再次掏出怀中一个药瓶,往伤口上洒去。
“你是不是傻,师妹她就是嘴硬,其实心中还是有你的。”
“不然你脖子上的吻痕总不能是你自己吸的吧?”
一旁听着这话的宁琬沉默着望着又一次给人包扎的褚肆:啊,对对对,她的嘴最硬。
特么那吻痕确实不是沈景泽给自己吸的,可却是强迫自己给他吸的啊。
现在倒是成了她的犯罪证据了。
宁琬是真的服了沈景泽的这招以退为进。
他被下药了,所以他占她的便宜合理,就算是她说自己是被强迫的,他也能搬出一个理由来。
反倒是她,倒真像趁人之危,占人便宜。
沈景泽是真的狠,而且还是对自己也狠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