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于锦囊之中的袁守义没有死,却比死更加的痛苦。
松元每一口都避开了袁守义的死穴,将他身上的肉一口一口的咬了下来,紧接着吞吃入腹。
此时的袁守义,浑身的皮早已被松元直接扒下,经脉与血红的肉,触目惊心的模样,却没有第三位见证者。
同在锦囊之中的兔妖早已被沈景渊捞了出去,放回了重明山山脚。
哪怕没了妖丹,也没能让兔妖心智败坏。
只是老老实实的重新开始修炼。
只是没了小兔妖在旁边看着,松元更没了收敛的心思。
几乎是每隔几分钟就会咬上一口。
刚开始的时候,袁守义还是试图策反松元。
妖丹毕竟是沈景渊下手挖的,冤有头,债有主,他也没有逼沈景渊这么做。
可本就失了妖丹,又无处寻找补偿的松元怎么可能会听这些。
他只知道,袁守义身上的每一块肉都有他妖力的气息,哪怕妖丹被炼化的很彻底。
可这是他的妖力,哪怕是被炼成灰,他也还是能分辨出来。
“杀了我吧……”
袁守义已经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呢喃,他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只求能得到一个痛快的死法。
可将袁守义圈住的松元却像是一个聋子,回应袁守义的依旧是那毫不留情的撕咬。
两只手臂只剩下空架子,血管破裂,鲜血顺着白骨滴落着。
冰冷带着些许腥气的蛇头却紧紧靠在袁守义的脖颈上,动作缓慢却带着狠劲的撕咬着他肩上的肉。
剧烈的疼痛让袁守义不断的在昏迷与清醒间徘徊。
松元牢记着沈景渊的叮嘱,并没有直接咬断袁守义的喉管,而是打算将袁守义直接凌迟处死一般。
沈景渊并不是对锦囊之中的情况一无所知。
前晚。
在失去第一条手臂之后,他听到了锦囊之中袁守义歇斯底底的谩骂。
谩骂过后,又是一番自我开脱。
“沈景渊,你知道什么,没了我,你的娘一样会死,这天下的妖也一样会死。”
“它们的存在本就是天理不容,你护不住它们的,你只会是帮凶!”
“甚至是杀死它们的罪魁祸首,沈景渊,你不会好过的。”
“你们的结局是早就注定好的,等着吧,沈景渊,你一定会后悔。”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对妖赶尽杀绝的原因吗?”
袁守义仿佛是握住了沈景渊的什么把柄一样,再一次带着嘲意的开口:“秘密就在主殿里。”
“若是找不到也没关系,时间会给你答案,让你知道,只要是妖,便就是为了蛊惑而生!”
袁守义此时和疯子没什么两样,言辞激烈,语气之中是愤恨,是不甘。
只是袁守义并没有硬气多久,松元的獠牙再一次不客气的埋入他的肉里。
紧接着,蛇头微抬。
痛呼声再次从袁守义的嘴里溢出。
“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如此,沈景渊,你会后悔的。”
袁守义再次忍着剧痛开口,根本不在乎锦囊外的沈景渊是否能真的听见。
沈景渊站在主殿之上,袁守义坐的位置,对袁守义的话置若罔闻。
整个主殿,并不豪华。
空空荡荡的,连一件值钱的物件都寻不出来。
灵力开始在大殿之中四处探寻,他倒要看看,这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半柱香后。
一个光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