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严鸣跟沈半夏也开始下棋了。
一开始严鸣用了一盘棋熟悉五子棋的路数,从第二盘开始,沈半夏就没赢过。
沈半夏下着下着没了趣味,瞪了严鸣一眼:“你这样好没意思,就不能让让我?”
已经放水很多次的严鸣:……
怎么说呢,严鸣其实看得出来,沈半夏下棋的路数跟她平时的行事态度完全一致——想起哪里下哪里,想不起来就算了。
说动脑子吧,好像没有。
说她完全没动脑吧……也不至于,有时候会突然精明一下。
严鸣笑了笑,起身走到沈半夏身旁,伸手给她捏肩:“是为夫不是,夫人莫怪。”
还能怎么办呢?
难不成真跟她说:我已经让了很多次了!
严鸣又不是傻的。
感受到肩膀处传来的不轻不重的力道,倒是让沈半夏觉得舒服起来,干脆把手里的棋子放下,问严鸣:“你这几天好像都在书房里,不出去了?”
严鸣背着她偷偷往外跑,她知道。
严鸣也知道她知道。
但可能严鸣也没想到沈半夏会直接说出来,顿了片刻,才语气温和地开口:“嗯,我在庄子上多陪陪夫人,夫人觉得怎么样?”
沈半夏:“随便你。”
反正她能做的事多了去了。
沈半夏以为严鸣说多陪陪她就是口上花花,反正他们两人成婚之后,一开始沈半夏嘴上就没把门,后面严鸣可能也是放弃挣扎了,骚话也不少。
但没想到,严鸣这次来真的。
之后,从盛夏到寒冬,严鸣就跟真的要认真给严文秉这个渣爹守孝一样,安分待在庄子上。
只偶尔几次,沈半夏因为种种原因出门,严鸣才会陪同,又或者算着时间去接她。
沈半夏甚至发现,就连庄子上那些人,也十分老实,就跟真的只是普通仆从一样。
她一开始以为严鸣是暂时蛰伏了,但等到寒冬时节,她才突然发现,这次严鸣蛰伏也蛰伏的太久了。
之前他可是从两人成婚开始,就没老实过。
虽然沈半夏一直不知道这位主到底在折腾什么事。
年关将至,沈半夏如今医术精湛的名声已经传的人人皆知,在成王妃之后她又陆陆续续接手过了一些病人,如今民间可能对她的医术还有些怀疑,上京上层不少人却是已经实打实的信了。
其实沈半夏也没做什么,她这几个月主要还是关在庄子上,一般人也不会请她来看诊,只少数实在没办法又拿得出诊金的人才会试探性地上门找她。
只不过这样一来,沈半夏接手的几个病人,在外人看来,个个都是棘手无比的疑难杂症,但每个她都能解决。
可不就把她给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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