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夏:“那就好,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难办的事,只是……想让霍公子拜我为师。”
霍松泉:“……啊?”
片刻后,前院大堂。
霍将军看着沈半夏,目光含笑,沉稳开口:“县主这是打算让我儿跟着您学那针灸之法,然后用在我身上?”
沈半夏微微颔首:“正是如此。霍将军既然说无法行针是因为无法信任他人,那想来,霍公子作为您的儿子,应该叫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
“虽然针灸没那么简单,真要收徒的话,少说也要跟着我学上几年,才能出师。但情况特殊,我也只是想让他学着怎么给霍将军您施针,可以对症下药,缩短一些时间。”
霍将军看了霍松泉一眼,霍松泉这会儿也是若有所思,像是有些心动。
沈半夏:“而且,最方便的是,霍公子是习武之人,有一定的基础,也能省去不少功夫。”
霍将军挑眉:“哦?他有什么基础?”
沈半夏:“人体穴位。”
她已经试探过了。
其实想也知道,就霍家这家底,怎么可能对医理一点不通?习武之人磕磕绊绊,即便一开始不明白,时间长了也能记住不少,只不过不如专业大夫,但一些外伤的处理以及对人体的了解却还是有的。
与其沈半夏花时间想法子获取霍将军的信任,然后再为他施针,她在心里计算了一番,发现还是让霍松泉来当这个工具人更快捷一些。
而且,沈半夏的针法有时候是要用到内劲的,这玩意要让初学者明白到底是什么就要花不少时间,让他们学会更加费事。
霍松泉就不用,这个时空的习武之人,本来就有内功外功之分。
这一点,之前沈半夏在师瑭那儿就发现了。
霍松泉,最佳工具人,舍他其谁。
沈半夏眉眼含笑:“况且,若是霍公子真学了这些,以后也能用的上,我让霍公子拜我为师,也不算是委屈了他。”
“霍将军,你说呢?”
霍将军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笑了一会儿,脸上笑意渐渐收敛,看向沈半夏:“那,我可以问一下,县主为何一定要松泉拜你为师呢?”
沈半夏:“那自然是因为,我的针法,是不传之秘。”
霍将军:“只要拜师就能学?”
沈半夏想了想,摇摇头:“倒也不是,要是能让我看上,死活不肯拜师的话,我可能出于爱才之心,也会教。”
霍将军:“……”
那你这不传之秘还挺秘哈。
霍松泉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可……县主的意思我明了,问也愿意为了我爹下功夫去学,只要我能学得会。可县主,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拜师可不是说着玩的……”
沈半夏撩了撩眼皮:“我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拜师?”
霍松泉:“嗯?”
沈半夏:“我不喜欢吃亏,但是我也不想收你的钱,这样就好像我把针法卖出去了一样,所以我想了想,还是做你长辈是最合理的,这样一来,以后你要是拿着我的针法乱来,我也有理由清理门户。”
霍松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