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夏回神，让人请师清夏进来。
“妹妹。”师清夏一进来，瞧见她手里拿着的东西，顺口问了一句：“妹妹又在弄什么药材？”
沈半夏抬手让人将这东西收好，对上师清夏好奇的视线，笑了一下，道：“那是月根草，与其说是药，不如说是毒。”
那玩意儿，上辈子她没听过，这辈子之前翻阅一本古籍看到了，记忆里没有对得上号的植株，便怀疑是这个时空才有的东西，便让人寻来了。
不过这东西比较少见，半年过去了，这次回府，府里的管事才把东西送过来，说是底下人好不容易寻到的。
师清夏：“毒？”
沈半夏微微颔首：“嗯，这东西我之前也只在古籍上瞧见过，有些好奇，让人寻来看看。不过古籍上也只说了这东西的毒性，至于药性，倒是没提。”
在沈半夏看来，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药材便是如此。
中药能救人也能害人，而一些毒物能要人性命但有时候也是治病良药，端看人怎么用罢了。
这月根草按照古籍上所说，研磨成粉，加入香料里，长年累月的使用便会致人虚弱，甚至最终五官衰竭而亡，害人于无形。
但沈半夏不相信它只能害人，而且古籍上说的也未必就是完全正确的，关键怎么用，还得自己琢磨琢磨。
不过，以防万一，沈半夏还是将这月根草的作用与师清夏提了提，也是让师清夏心有防范，免得有朝一日遇到了，还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算计。
师清夏：“照妹妹这么说，这月根草得与香料一起用才行，如此我倒是暂时不必担忧才是。”
沈半夏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明白她的意思，笑了。
她是个不喜欢在屋子里点香炉的，便是衣服上的熏香，也是淡雅为主，故而她走到哪儿，身上药香倒是萦绕不去，其他香味基本没有。
师清夏回师府之前，沈家情况摆在那儿，哪里有闲钱弄什么香料，她自然也没这个习惯。
回师府之后，一开始处处不习惯，后来见沈半夏自个儿也不用香炉之类的东西，有样学样，师夫人也没说什么，这习惯就这么顺了下来。
这古代往香炉里加东西害人的，还真不少见，两人这习惯在师夫人看来，也不是坏事。
沈半夏笑过之后，才道：“那古籍上既然说这东西能通过燃烧香料害人，便说明是通过燃烧过后的气体来致人虚弱的。这也不仅仅是不用香料就能完全避免的，万一有人就那么粗暴，直接抓了一把月根草放姐姐跟前烧，怎么办？”
师清夏错愕。
见她表情，沈半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当然知道，正常人要害人也不会这么直白，但这世间什么事不会有？她虽然是开玩笑，那也是让师清夏不要这么轻易放松嘛。
然而饶是沈半夏再怎么想，也想不到，她这边才与师清夏说了这月根草的害处，转头就遇到了被这月根草害得不轻的受害人。
这受害人，身份还颇为特殊，以沈半夏如今的身份，还轻易不能拒绝。
“民妇沈半夏，参见昭仪娘娘，娘娘万安。”
沈半夏眉眼微垂，缓缓屈膝，正要跪拜，紧接着就被一旁的宫女一把扶住。
同时，上首传来女子虚弱的声音：“你是皎皎与夭夭认可的妹妹，便是本宫的妹妹，一家人不必多礼。”
“不知本宫那夜明珠，你用着可还欢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