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夏吩咐完秋萝,秋萝也就抬眼看了自家这位新姑爷一眼,然后哎了一声,拎着壶就出去了。
沈半夏又看严鸣,笑眯眯问:“相公可有什么话想与我说的?”
严鸣:“……夫人倒是直率。”
沈半夏耸耸肩,抬手让蜜桃把她之前磕花生时喝的白开水端过来,喝了一口之后,才道:“我想着我与相公大抵是要一起过上一段时日的,同住一个屋檐下,我也做不来天天做样子的事。如此,为了让相公早日习惯我的作风,不如一开始就把这些事摆在明面上,也少了相公再想法子试探我,相公觉得呢?”
严鸣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笑了,如初春时缓缓绽放的花朵一般,美得惊人。
然而如今留在这屋子里的人,除了沈半夏眼里还带着明晃晃的惊艳与欣赏之意,其他几人都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八风不动的模样,仿佛一点也不在意她们这位新姑爷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便是严鸣今日突然能自己站起来这事,蜜桃等人也早就惊讶过了,这会儿个个都表现的十分平静,好像理当如此。
严鸣将她们的反应一一收入眼底,看着沈半夏时,唇角带着温润的笑,眼眸却深邃如海,让人触不到底。
他柔声道:“夫人这般爽利的性子,但是与传闻中不同。”
沈半夏笑得比他还灿烂:“相公不也是?”
两人对视良久,最后,严鸣先收回视线,侧身看向门口的方向,对沈半夏道:“方才我过来时,不仅听闻岳母来了,还听闻前面有个丫鬟抬着一篓子桂圆等东西,说是我那小姨好心准备的喜糖,她奉命去给大家沾沾喜气,想来那也是夫人安排的。”
严鸣复又转过头来,看着沈半夏,问道:“夫人今日这般不管不顾,不知是否已经想好后面要如何行事?若想好了,不妨与为夫说说,说不定,为夫也能帮帮忙。”
沈半夏眨眨眼,在严鸣温和不变的神情下,笑眯眯地回:“没有哦。”
严鸣眉梢不经意地挑了挑:“嗯?”
沈半夏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只是回击罢了。”
如果严家没有故意膈应她,她也不会做什么;但既然严家故意弄了些小手段膈应她,还被她发现了,那她就回击回去。
至于回击之后?
没有想哦。
沈半夏:“怎么,难道是我不小心坏了相公的谋算?”
她话实在直白的过分,严鸣深深看了她良久,才道:“夫人多虑了,今日你我大婚,为夫只想顺顺利利,并无什么谋算。”
他这话说出来,就看到沈半夏视线下移,落在他 的腿上。
严鸣:“……”
严鸣:“为夫确实不好长久行走,但为了迎娶夫人过门,叫夫人在人前不要落脸面,撑一撑也就过去了。”
沈半夏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看了严鸣一会儿,才点点头:“好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反正她要是真坏了严鸣什么计划,那也是他自己不提前跟自己商量,到时候也不能怪她头上来。
严鸣:“……”敷衍的过于明显了。
沈半夏想到严鸣刚刚拦着自己不让自己去前面找师夫人,这会儿见他确实不打算跟自己多说自己在今日的安排,便问道:“你若是没旁的事,我就去前面找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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