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
突然出现的,花花绿绿的蟒蛇头颅冷漠且平静地望了一眼蝴蝶头颅,带着些程序化的担忧,他将自己手里的“朋友”也送回来,并叮嘱,
“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你不会跳舞,在这里待一会儿吧,记得不要乱吃东西,也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
“好。”长相斯文的研究员青年应得很干脆,他一边打量着蟒蛇的头颅,一边放缓了语气,自然询问,
“我遇到了其他朋友,可以和他们去别处交谈吗?”
“我不推荐,我的朋友。”蟒蛇头颅的眼中并没有警告,而是善意的劝诫。
如果忽略它鼓起的脖子和高频率往外吐出后的分叉着颤动的舌头……忽略这些容易联想到蛇类准备攻击的特征,话语确实是友善的。
研究员青年恍若未觉,他只是拍了拍蟒蛇头颅船客的肩膀,而后笑着承诺:“不用太担心我,我会注意安全的,遇到危险了你会帮助我的对吧……”
“我希望你不要遇到危险……”蟒蛇头颅慢吞吞收起长而分叉的舌头,脑袋往下缩了缩,
“如果你遇到危险要喊叫的话……与其有打扰到那位的可能,我更希望你不要喊我。”
“放心吧。”付华茂看到这里,突然开口,她状似甜蜜地揽上了那位研究员青年的手,状似羞涩地垂下眼睑,“我和朋友会照顾好他的,他和你介绍过我吗?我们正在交往。”
“你没说过。”鸟雀头颅的船客折了折头,似乎有些不解。
付华茂转头背对着蟒蛇头颅的船客,她看着鸟雀的头颅,学着这位船客先前的样子,眨了眨眼睛,试图抛个媚眼回去,然后失败了。
沉默半秒,付华茂只好努力压下自己仿佛抽筋的眼睛,继续暗示,“是你忘记了……”
话说着,手挽在一起的两人脊背都绷紧了,人类女性的手臂随时准备抽回来——她只是在赌这个“朋友”会帮助自己,但具体结果如何,仍然难以预料。
“嗯,我想起来了。”鸟雀头颅的船客最后这么说,“我的朋友,你是说过这个。”
在附和完“朋友”的话后,它甚至贴心地体会到付华茂的意思,带走了蟒蛇头颅的船客:
“我们回去跳舞,怎么样?给他们一点独处的时间……”
硕大的蟒蛇头颅并不答话,而是视线扫过另外两人。
结果可想而知,卡尔虽然不知道付华茂为什么忽然这么说,但他也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附和与反驳一时都说不出口。
而另一个脏辫女生,她翻了个白眼,根本没理蟒蛇。
探寻答案未果的蟒蛇头颅只好将眼神直勾勾地投向研究员青年:“我的朋友?”
“她说的对,我们确实交往了有一段时间,我们很爱对方,所以你放心吧。”
研究员青年很懂得打配合,手掌虚虚搭在了付华茂腰上,营造出亲密的假象,也挡住了付华茂在他手臂上偷偷摸摸滑动的手。
手臂上的指甲一点点写下信息,付华茂和研究员青年都维持着微笑,目送鸟雀头颅船客带走了蟒蛇头颅船客,而这两位不放心,又抓走了蝴蝶和蜘蛛。
危机解除,研究员青年额头冒了一层薄汗,不是因为鬼怪在身边,而是因为付华茂偷偷写下的话语。
“游戏有时限!船客有问题!那些‘动物’是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