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老鼠”的目的就是点心,调酒师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跑掉了两只老鼠,当然该有其他老鼠去追回来,该去找库房里的老鼠了呀!
调酒师端着盘子,深深感觉大鬼这种存在就是来为难其他鬼的,但凡和大鬼产生交集,不把它们奇怪的逻辑和观念完全摸清楚就永远不知道它们下一步会干什么,而想要摸清楚,每只大鬼又都不一样。
打又打不过,摸又摸不透。
真是见鬼了!
“嘎——”
库房门磨着地面被推开,发出的声音刺耳又滞涩,调酒师无意识掰了掰门把手,疑惑怎么连仓库门也出问题了?
一扇门而已,它很快放下疑虑,站在高处环视整个库房,从或破碎或齐整的木架间搜索目标。
没多久,端着盘子的调酒师目光凝固在了一片倒塌的木架中央,它抬步向那里走去。
木架中央,表现得颇有兴趣的厉炅正坐在地上,林阙、葛皓、杨沉雎坐在他旁边,呈四方形,他们手里分别捏着一些方正的不同花色纸牌。
端正坐着的葛皓瞥杨沉雎,神色复杂且不理解,他从没想过有人会带着一副牌进游戏,并试图教游戏里的鬼打牌。
林阙则低头紧盯着手里的牌,像盯着杨沉雎,恨不得给它盯穿了。
之前他们翻遍了整个库房都没有瞧见一个人影,完全不知道官方人员他们是在故意躲着人还是用了什么能够完全隐匿的物品。
杨沉雎和两人一起只走了一段,他就嫌无聊不再跟着,直接自个儿跑了。
林阙原本还为他脱队的行为松了口气,心情轻松不少,直到厉炅好奇地举着一副牌找过来。
林阙倒不是对厉炅有什么看法,他自己还是靠对方活下来的,哪有资格给看法。
他只是觉得杨沉雎这个家伙实在是要命,行为有一种大家一起去死的独特追求。
别人看见鬼躲都躲不及,他居然凑上去试图和鬼打牌不说,还要把别人拉下水!
旁边捏着牌的杨沉雎完全不在乎另外两人对他的看法,他快乐地给厉炅讲解牌面的组合、大小。
厉炅看着牌听,时不时点点头。
他对手上的牌产生了一点熟悉感,所以听得很认真,没多久就摸清了所有规则。
“打牌的话,是不是要加一点……赌注?”听完规则,语气飘忽的厉炅询问,他不是很确定自己说的是否正确。
杨沉雎肯定又雀跃的声音接踵而至:“那当然了!不如这样吧,你赢了就在我们三个中随便选一个弄死好了!”
葛皓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
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林阙面无表情,拿手中的牌挡住眼,心里一个想法已经刷屏了:
造孽啊!
“我觉得不妥。”尝试挣扎的林阙的声音从口罩下传来,闷闷的。
见在场唯二的正常人都觉得不能接受,杨沉雎看向厉炅。
正用心想赌注的厉炅颇有些懵,玩儿这么大的吗?
你玩儿这么大,那我输了怎么办?
厉炅果断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杨沉雎顿时表现得兴趣缺缺,他甩着牌沮丧地说:“那就随便赌点吧,断手断脚什么的,大家应该都能接受。”
厉炅确实能接受,于是他愉快地点了点头。
然后杨沉雎以“刚刚没准备好”的敷衍理由想从其他人手里抽走牌重新洗一遍。
直觉不想让别人洗牌的厉炅选择遵从内心再次拒绝了他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