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候屠慧东怎么都没能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事儿，有时候顾着照顾老人、照顾孩子，一大家子人，回答的时候或许就敷衍了些。
倒是余小姨后面就再也没敢问出口。
所以这回屠慧东是说什么都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她心里高兴呢。
每次看到余小姨红着脸喊她“嫂子！”，一副实在是说不出口的娇羞模样，她心里就高兴。
总算这回遇到了个正常人。
这样的测试没持续多久。
果然人遇到了对的人，那效果是非常明显的。
余小姨结婚三个月，突然有一天就特别想吃烤鸭。
向成强去饭店买了回来，但余小姨非但不吃，反而还哭了：“不是这个味儿！不是这个味儿！”
向成强又赶紧去外面买别家的。
可一连买了三家，都不是余小姨要的味道。
向成强没办法了，问了余小姨说以前的烤鸭都是乔玉买回来的，连夜骑摩托载着余小姨到了新厂这边。
他俩大半夜的来，把门卫老头都吓一跳。
打着手电筒带他们来找乔玉，乔玉倒是没睡，还在视察夜班的情况。
但是对两人突然找上门来，还是很惊讶。
“你们大晚上骑车跑这么一二十公里，就为了吃个烤鸭？”
饶是乔玉，都觉得这小姨父也太宠溺小姨了吧？
再一个，乔玉也很不解——余小姨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
余小姨的性格多少还是跟乔玉青杨的亲妈有些像的。
说得好听是贤惠顾家温柔，说的不好听，就是能吃苦、能忍受。
她们不像是这么能折腾人的主儿。
疑惑归疑惑，但是乔玉还是说道：“现在太晚了，那家烤鸭店肯定关门了，明天吧，明天我一准儿买来，行不？”
谁知道话音刚落，余小姨的眼泪就哗哗往下掉。
吓得乔玉手足无措地扶住余小姨，给余小姨擦眼泪。
禁不住怀疑起来——不会是向成强欺负了余小姨吧？
以前可没见余小姨这么哭过啊！
向成强更是急得抓头发：“我真没欺负她！我就差把她捧在手里了！”
余小姨抽泣着拉乔玉的袖子：“别说你小姨父，他挺好的……就是没给我买烤鸭，呜哇——”
直接说到自己嚎啕大哭。
向成强又心疼又紧张，举双手辩白：“我买了！我还买了三家的，但你小姨就说不是你买的那个味儿！”
乔玉扶着余小姨，算是明白过来了——敢情余小姨想吃的，是现代夜市上那种从21涨价到25的烤鸭啊！
乔玉赶紧说：“这好办，家里冰箱里还冻着两只呢！是我担心临时有客要招待，来不及做饭给准备的。”
“真的？”余小姨抽泣着，但眼睛一下子就睁圆了。
她都这样了，那还说什么？
乔玉简单开了个晚班会议，把厂里的事儿交给副厂长姜亚军，就骑着摩托车，跟向成强和余小姨一块儿回老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