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来凤是典型的农村泼妇。
骂起脏话来叫旁边的人听着都觉得脏耳朵。
村里人都听不下去了,纷纷帮陈乔玉骂回去:“郑来凤你是不是有病?欺负人家爹妈不在呢?”
姚金宝更是气得吹胡子。
姚家村虽然贫穷,但一向还算风气比较好的。
顶多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但是大事儿是没有的。
可这太平也是因为平时小事儿就要管,不然,迟早闹起来。
这眼看着村子一天比一天好,村里人一天比一天富,靠的啥?
不说全是陈乔玉的功劳,但怎么也得算上一半吧。
郑来凤欺负陈乔玉,那就是砸了姚家村的聚宝盆!
姚金宝有时候谨慎过了头,但心里可从来不怕事儿。
郑来凤这混不吝的,气得姚金宝说:“郑来凤你再骂一句,信不信我明天就叫人把你绑去派出所!”
郑来凤听见这话,不敢对上管着自家田地工分粮食的姚金宝,就把气都撒到陈乔玉头上。
指着陈乔玉的鼻子骂:“你个扫把星,克爹克妈,现在还要克我们这些亲戚了?”
“你把你爸跟你后妈送进去不算,现在还要把我也送进去?”
“你怎么不把家里的祖宗十八代都送进去呢!”
郑来凤疯起来连自己都骂。
陈乔玉“唰”的一下抬手,干脆利落地给了郑来凤一个巴掌。
“婶娘,我敬着你是长辈,你撬我们家锁我都还没什么,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扯上我妈。”
“当初我妈生病,一开始没那么严重,我爸,不,是陈良没有良心,不给钱我妈治病,我带着弟弟妹妹去求你们,你们闭门不出,还故意往我们身上泼水,赶我们走……”
“我不说是因为不能这么活在悔恨里,但不代表我就真不记得、不恨了。”
陈乔玉很少哭,但今天的忙碌、害怕、惊恐、悲伤、委屈……各种情绪涌上头,陈乔玉真的没忍住,当着大家的面嚎啕大哭。
青杨也跟着哭,姐弟两个互相搀扶着,看上去可怜极了。
老支书摇了摇头,叫匆匆赶来的金二婶:“让乔玉把家里的东西清点清点,丢了什么记下来,明天去镇上派出所吧。”
郑来凤傻眼了:“清点什么东西清点?我没偷东西!”
金二婶可不惯着她,从人群里叫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妇人,真把郑来凤给捆了:“你说没偷就没偷?你问问在场的人信不信!”
“我可不信!”一个婶子高声道。
既是出气,也是给陈乔玉卖好。
郑来凤冲着声音骂过去:“你算老几,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凭什么不信!”
那妇人哼的一声:“你偷没偷乔玉的东西我说不上来,但你偷我家鸡的事儿我可是还记得的!”
郑来凤双眼圆瞪,但明显有些没底气:“谁、谁偷你家鸡了。”
那妇人说:“谁偷的谁知道,我可是有证据的,鸡毛还在你家院子里埋着呢。”
墙倒众人推。
以往看是小事儿,大家跳脚骂一场,抓不到现行和实质证据,也没有办法。
但今天这就是痛打落水狗,以往跟郑来凤有过节的人,此时都纷纷站出来作证。
东家一只鸡,西家一条鱼,谁家的小马扎丢了一个在郑来凤家看见了,还有郑来凤男人陈仁戴的帽子咋那么像谁家的……
如此种种,加上今天乔玉青杨抓到了郑来凤撬门的现行,够送一趟派出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