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谋结束,准备离开的时候,李进才道:“昂泰为了给我下马威,不仅断掉和平酒店的水电气,还放出话来,不让任何人卖我一粒米。
下顿饭已经没有着落了,不知道能不能从荣爷这里借点粮?”
“咱们之间说什么借不借的?太见外了!”
钦荣露出责怪的神情,旋即对身旁的管家道:“辛夫,立刻去准备食物与生活所需,让李少带走。”
辛夫答应下来,转身离去。
“等我离开,将军府必然会有人上门问责,荣爷想好应对之法了吗?”
李进喝了口茶。
钦荣说:“这点小事,我能够应付得过来,李少放心便是。”
又与钦荣闲聊片刻,待辛夫回来,告诉食物和饮水等物已经搬到李进等人的车上,这才起身告辞。
此行的目的,算是圆满达成了。
车子驶出白虎居时,李进忽地心生感应,朝着不远处的高楼看去。
“怎么了?”
阿黛尔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幢高楼,却是什么也没瞧见,不由得疑惑询问。
“感觉好像有人在窥视。”
李进微微皱起眉头。
阿黛尔愣了下,追问:“有发现吗?”
“没有!”
李进摇头。
阿黛尔没忍住翻了个妩媚的大白眼,觉得李进是警惕过头了。
几百米外的大楼内,一老一少正坐在室内对弈。
要是李进在这里,会立马认出两人,正是道陀与梭温父子。
“陀爷,李进从白虎居出来,离开了!”
拿着望远镜的保镖走上前禀报。
道陀轻轻嗯了声,从陶罐中夹起一枚黑子,落到纵横各十九道的棋盘上。
梭温拈起白子,盯着棋盘看了好半晌,也没想清楚该落在哪个位置。
他根本不是下棋的料子,奈何道陀非要逼着他学习。
没办法,自从桑帛死后,道陀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了梭温身上,自然会更加用心的培养。
“阿爹,你说钦荣会与李进合作吗?”
梭温干脆把白子握入掌心,看向对面的父亲,开口询问。
“不知道。”
道陀身体已经休养好了,吃得比以前还胖了些许,样貌也有所变化。他摇了摇头,旋即又道:“李进是条过江龙,年纪不大,做事却胸有成竹。这钦荣,多半会让他绑到战车上,一同对付昂泰。”
“据我所知,钦荣是个谨小慎微的人,没有绝对的把握,不可能跳出来与昂泰作对。
李进输了这一局,可以一走了之。
可钦荣的家底全在缅北,一旦失败,昂泰必然会将之斩尽杀绝,不留任何后患。
我实在想不明白,除非钦荣脑子坏了,才会跟着李进搞事情。”
梭温抓了抓脑袋,觉得父亲这回肯定看走眼了。
“呵呵,你到底还是太年轻,比起李进差得太远了。
钦荣是个纯粹的赌徒,就算能十赌九赢,依旧摆脱不了赌徒特有的心理。
只要李进把饼画得足够大,不怕钦荣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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