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进哥,你这新店开张怎么都不通知一声,兄弟怎么也得送个花篮祝贺一下不是。”
李进唇角挑起一抹冷笑,“开个小店而已,哪能劳驾你这样的大忙人。你特地过来,莫不是要照顾我生意?”
陈子扬单手抄在裤兜里,吊儿郎当的走上前,另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对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李进皮笑肉不笑道:“进哥,我得说你两句了,明知道兄弟我在这条街上开了家典当行,你还在斜对面开寄卖行抢生意,这也太不厚道了。”
李进脸色冷了下来,斜睨了陈子扬一眼,翻脸道:“兄弟?别拿这个称呼来恶心我,你不配。”
既然翻脸了,陈子扬也懒得再伪装,脸色阴沉道:“李进,以你现在的情况,拿什么跟我玩?我劝你早点关门,不然我迟早会玩儿死你。”
“我李进向来是恩怨分明,从你伙同马仁川算计我的时候起,咱们这仇就结下来。”
李进眼神冰冷,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道:“有什么本事,你尽管放马过来,我要是皱下眉头就是你爷爷生的。”
陈子扬脸色已然变得十分难看,用手指点了点李进,怒极反笑道:“好好好,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扔下这么一句话,陈子扬转身离去,他带过来那个女人也亦步亦趋的跟着离开。
回到金喜典当行后,陈子扬没忍住心中的怒火,连续摔了两个杯子,才稍稍冷静了一些。
“老马,把店里放置那个瓶子拿出来。”
陈子扬眼神阴冷,明显是迫不及待要对李进出手了。
马仁川一听,就知道陈子扬是想用那只瓶子坑李进,当即点头应了一声。
陈子扬自认为对李进比较了解,觉得他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要不是有个好老子,根本不配与自己相提并论。
不多时,马仁川拿出来一个乳白色的瓶子,瓶肚很大,瓶颈却很细,然后瓶口又放大,形成极为优美流畅的线条。
这种瓶子叫玉壶春瓶,是收藏界的瓶中三宝。
瓶子的品相和釉色都很完美,拿到拍卖行去,能轻松拍出七位数的价格。
既然陈子扬想要用这个玉壶春瓶去坑李进,那么很显然,这个瓶子是赝品。
这个玉壶春瓶连马仁川都差点被打眼,一般人肯定看不出来。陈子扬觉得用它来坑李进,再轻松不过,以李进那稀烂的古玩鉴赏水平,肯定会中招。
陈子扬拿过玉壶春瓶仔细观摩了一下,嘴角微微翘起 ,好似已经预见李进花高价买回这个假瓶子后的场景。
拿了个盒子将玉壶春瓶装起来,陈子扬便带着新女友离开了金喜典当行。
快到下班的时间,压金寄卖行迎来了第二个顾客。
余晖没想到第一天开业,就连续有顾客上门,心里很是高兴,于是热情的迎了上去。
这次进店的是一个眼镜男,年纪约莫在四十出头,一身名牌西装,加上手上戴着价值不菲的腕表,一看就是个成功人士。
“这位先生,您是需要寄卖服务吗?”
余晖客气的问了句,感觉这会是一桩大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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