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会提出来与林媛沅一道住进谢病游的道宫,实乃出乎林媛沅意料,她想象中的二人相处,变成了三人同居!
局势的复杂程度顿时上升!
林媛沅有那么一瞬间心神动摇,但很快地她又冷静了下来,问题不大!稳住。
不就是从搞一个男人,变成搞两个吗?
没什么难的!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上手就好了!
不慌!
就先拿裴宁练练手吧!
林媛沅一脸冷静地想到,裴宁这大好青年看上去比他师父好搞多了!
这么一想,林媛沅就觉得裴宁一起搬进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可以作为她和谢病游之间的缓冲带。
有事没事拉裴宁出来挡挡枪!
如此想到,林媛沅便对着前方裴宁露出了一个灿然笑容,说道:“那正好,裴道友来了,我也有伴!”
裴宁看着她,冷酷无情说道:“我会盯着你喝药的!”
言下之意,你别多想,我没其他意思,只是为了监督某人不要逃避喝药!
闻言,林媛沅顿觉好笑,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就是了!
你要是不解释,我还真不一定能想到这里,你这一解释,那我就多想了。
“好呢!”
林媛沅立马一脸乖巧应道,“裴道友绝不是因为不放心我,也不是因为不想和我分开,所以才与我一同住进来道宫。”
“……”裴宁。
什么话都给你说完了,你就不能闭嘴吗?
心思被戳破的裴宁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尴尬之色,他抿了抿唇,没说话。
无法为自己辩解。
一旁的谢病游看着前方笑容灿烂的林媛沅,又看了看身旁罕见沉默一言不发的弟子,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半晌之后,他开口说道:“时候也差不多了。”
“?”林媛沅。
忽闻此言,她顿时目光疑惑看着他,什么时候?
谢病游看着她,淡声说道:“怎么?你连你自个治病的事情都忘了吗?”
哦哦哦!
林媛沅顿时恍然大悟,想起来了!
哎,你还别说!
她还真给忘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变故意外太多,以至于她差点忘记自己还有每日一刷的日常任务——找谢病游扎针!
经谢病游这么一提醒,她立即就想起来了,“没问题吗?”林媛沅看着前方谢病游语气关切问道。
谢病游目光淡淡看着她,“你指的是什么?”
“呃,你今天不是被人刺杀了吗?”
林媛沅说道,她一脸忧心忡忡,“你还能给我看病吗?要不要好好休息下啊!”
谢病游:……
闻言这一瞬间,他脸上露出了极度微妙古怪的神色,那表情仿佛再说,你在看不起谁?
你以为我是谁?
“不过只是区区刺杀罢了,无碍!”
谢病游说道,他语气淡淡:“别说我并未受伤,即便受伤了,也不影响我替你治病。”
“过来吧。”他说道。
林媛沅听着他的语气,感觉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了,但心下觉得纳闷,他为何不高兴?
我在关心他哎!
他居然还为此不高兴吗?
谢病游:谢谢,但不需要!
啧啧!
林媛沅看着神色平静淡然看不出丝毫异样的谢病游,心想这是什么精神?前脚刚被刺杀,后脚还能没事人一样继续给病人看病,这敬业精神无话可说。
见谢病游都发话了,林媛沅便老实走了过去,在平日里看病的那张椅子上坐下,老老实实的撩起袖子露出手臂。
谢病游也同样走了过去,坐在她对面。
“你来的时候遇见了什么?”他抬起头看着面前林媛沅问道。
林媛沅:?
“怎么?”她看着面前谢病游疑惑说道。
“你身上有血腥味。”谢病游指出道。
林媛沅顿时笑道:“看来瞒不过你,我过来的时候路上遇见一只野猫,长得怪可爱的,便逗弄了一番,谁知这猫凶的很!一时不察被它挠了几爪子。”
说完,她便伸手撩起了另一只手的袖子,露出了一截雪白的小臂,只见那上面触目惊心的几道红痕,是被锋利的爪子给挠破留下来的。
“你是狗鼻子吗?”
林媛沅感慨说道,“这都闻得出来。”
她心想,亏得我早有准备!
林媛沅近距离接触了受伤流血的楚狂风,给他处理包扎了伤口,难免身上会沾染到血腥味,一般而言这么细微甚至是可以忽略不计的血腥味应当是没关系的,但是谢病游非一般人,林媛沅担心自己会因此暴露她和楚狂风接触过的事情。
以防万一,将自己手臂个弄破了。
如果谢病游没说什么那就当做无事发生,若他提出了,便以此为理由糊弄过去。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是过于谨慎,想太多。
也许谢病游根本不能察觉这么细微的小事,但现在证明她是真机智!要不然这下可不好糊弄!
谢病游看了一眼她手臂上的那几道红痕,说道:“下次小心,野猫野性难驯,易伤人。”
“嗯嗯!”林媛沅乖巧应道。
见他没再追问,松了口气,心想还是挺好糊弄的!
谢病游收回目光不再多言,开始日常给她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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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扎针完成(√)
等到谢病游将林媛沅手臂上的金针都拔完之后,林媛沅惯例地找他要了颗糖,谢病游虽然嘴上颇有微词,但还是给她了。
主要是他若是不给,这人又要追着他念叨个不停,为免于魔音贯耳,图耳根清净,谢病游毫无挣扎就妥协了,她开口要,他立马就给。
完全被拿捏住了呢!
林媛沅坐在椅子上晃着双腿,嘴里嚼着从谢病游那里要来的糖,一脸的快乐。
谢病游不明白区区一颗糖罢了,为何她能如此乐此不彼。
忍不住便问道,“这糖有这么好吃吗?”
“这个嘛……”
林媛沅抬眸看向他,好吃的不是糖,而是每次谢病游一副被强取豪夺被迫白给(给糖)时的不情不愿却屈服隐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