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里对战的是慕剑璃。” 花妃萱突然拍手笑道:“我来看看未来的主母。”
梅晴雪愣住了。
花妃萱娇慵地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如今这个世道,女子依附于强大的男子并没有错。本来韩家已经很强大了,解语作为韩家的千金,即使招募赘婿也能从中州排到南疆。但现在韩家式微,他们平日里得罪的仇家蠢蠢欲动,我和解语当然要再找个靠山了。你可能会骂我不知廉耻、水性杨花,但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够自保就足够了。不过李秋阳似乎对我的身体挺感兴趣的,以后谁做主母也不一定呢?”
梅晴雪满脸通红,完全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说如此淫荡的话语,看着韩夫人天真纯洁的样子,心底甚至有股俱意泛起。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个?”
梅晴雪起身本想尽快离开,闻言后又不禁停下,摇了摇头。
花妃萱嘻嘻笑道:“因为我们都是那种让男人发疯的俏寡妇呀,而且我一眼就能找到同类,梅姑娘也是个外表清纯文静,内心发骚的小荡妇呢。”
“好一个淫妇,无耻!”梅晴雪忍住作呕的冲动,愤然摔门离去。
院中海风吹拂,清冷彻骨,她叹气平复紊乱的心情。
不仅因为花妃萱刚才发疯似的呓语,还有自己内心最隐蔽的惭愧。
回顾当年,她几乎稀里糊涂地与李秋阳睡到了一张床上,不是小荡妇又是什么呢?
此时,大门轻轻响动,一个年仅十七八岁的华服少女走了进来。女眷别馆中,女子行走自然不过,梅晴雪礼貌地点了点头,便向慕剑璃备战的静室走去。
那少女冷笑一声,负手道:“别动,给我站住!”
“哦?”梅晴雪久经江湖,面不改色,轻声反问:“姑娘是在叫我吗?”
“没错,我要你给我站住。”少女骄傲得像公主一般,“我是萧蕾,你欠我们萧家的债务,别以为就这么算了。”
“我并未欠萧家任何债务。”梅晴雪严肃地说道:“关于萧天赐……”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萧蕾打断:“少废话,像你这种低贱的女子,本来就是我们这些大贵族的玩物。现在有慕剑璃庇护你,我暂时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提醒你一下,你和李秋阳早晚要为你们犯下的过错赎罪。”
“你……”梅晴雪心中一惊,眼前的少女虽然年轻,但她身上的威严气势让她感到压力。
她并不畏惧萧家的报复,但李秋阳的功力被封印,他能抵挡得住吗?
“咳咳……长得人模狗样,却喜欢信口开河。”
现在的韩解语比以前更加美丽动人,然而一年前在北境冰原时,不幸遭寒气侵袭,致使肺腑受伤,咳嗽之疾随之而来。
虽然这种疾病并非致命,但难以彻底治愈,因此需要长期的静养。
这种娇弱病态之美,使她与花妃萱更加相似。
“韩家的无知之人,竟敢对我无礼!”萧蕾柳眉一挑,身上散发出的气劲至尊而奢华,她的功力纯净,甚至超越了已年过七旬的老宗主。
韩解语仿佛没有察觉到这一切,笑着回应:“你假装嚣张挑衅,其实是想引诱剑璃姐姐出手,消耗她的功力,希望她输给燕凌云,然后你们家族再趁机崛起。呸,这种小儿科的计谋。”
“胡说八道!”萧蕾的眼神变得更加冷漠,拳意更为猛烈,似乎随时都会出手。
“梅姐姐,我们走吧,这个丫头也不敢对我们动手。”韩解语拉着梅晴雪的手,毫不犹豫地走出了院子。
萧蕾的脸色在一瞬间从阴霾转晴,然后她收敛了撕风乱云掌的威力,狠狠地盯着二女的背影,确认她们已经没有再挑衅的意图。
韩解语自认为已经考虑得周全,连头都懒得回一下,他笑着问道:“我母亲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
“别担心,韩夫人只是小病了一场,没什么大碍。只是解语你的身体,还需要静养几月,切不可劳心劳累。”梅晴雪偷偷地摇了摇头,她没想到这场惊世的比剑,真正的主角还没怎么出手,却引来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插手,也不知道韩解语知不知道她母亲的真实想法。
“多谢梅姐姐,我知道了。”走了一段路后,韩解语自言自语地说:“剑璃姐姐这一战关乎中州的气运,证明我们不需要依赖正一道门,也有能力对抗魔门魔尊。燕凌云则希望通过《圣心渡厄》成为第一魔尊,统领南疆……这才是天下大势,那些琐碎的家族恩怨根本不值一提。”
梅晴雪问:“剑璃现在在哪?”
“在和雪寒生比过剑,见过焚天魔主后,剑璃姐姐已经进入了更深的境界。现在再苦练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帮助,她选择在室内静心养剑。”
“两年前在我们宗门,谁都知道剑璃想和陆沧海大师兄争夺宗主的位置,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梅晴雪笑着说:“我真希望李秋阳也能看到这一切。”
“告诉秋阳哥哥这个消息也足够了,走吧,梅姐姐,陪我去泡澡。”
韩解语记得当年李秋阳为了她震动了镇魔金钟,闯下了一场大祸。
她也听说过这件事,所以她天真烂漫地拉着梅晴雪去泡澡,心里却在暗笑:梅姐姐是一个温柔的大美人儿,但她过于多愁善感,过于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