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玲珑任由手被握住,笑道:“我们也是这里躲雨的,大叔你自便。”
方四象“嗯”了一声,只当他俩是偷跑出来幽会的小情侣,不再有所怀疑,径直去找吃食和房间。
等其走远,有一个模模糊糊地诡计涌上心头,他牵着唐玲珑刚一回房,发现了一个和在阿满家一样的问题,只有一张床铺。
“那个大汉子你认识?”唐玲珑不动声色抽回手来,又道:“这一会功夫就乱七八糟,你给我好好说说。”
李秋阳这一年来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早已学会了得闲放松,活多一日算一日,他斜倚床边,调戏道:“娘子你真是越看越好看,过来和我一起坐,我说给听。”
唐玲珑随便坐在门边胡椅,淡淡的道:“你就这么说咧,我休介……我那个坐这儿就好。”
她神情口气浑然无所谓的样子,却不自主地再吐南疆土话,显是内心怦然紧张之故。
李秋阳不再逗她,低声道:“我觉得可以利用那个骑马的大汉去对付宇文章华和那个隐藏高手。”
“这两伙人都不像蠢蛋,你想怎么挑拨离间?”
“虽然娘子和我私奔,但宇文章华貌似很喜欢你,这应该不是假装的。”李秋阳手指点着鼻子,边想边说:“只要我俩像以前那样亲热一番,故意让他听到,定会撕破他喜怒不形于色的假面具……”
唐玲珑起身轻嗔薄怒,想要怒斥,可李秋阳皱着眉头,话语和神态非常严肃,丝毫没有说笑的样子,不禁心颤道:我莫非早已失身给他?否则又怎会背父私奔,遭遇追杀,这种事如何验证才好。她大李秋阳四岁多,可自小在南疆就被奉若神明,属下、同龄人、甚至叔伯长辈都不敢轻慢与她,加上如今丧失部分记忆,男女之事哪里是李秋阳的对手。
“怎么站起来了?哪里有问题?”
唐玲珑心乱如麻,颓然坐下,说道:“没事,你说吧,宇文章华出手又如何?骑天马的大汉管得着咱们吗?”
唐玲珑身段儿肥瘦匀称,曼妙起伏,容貌美艳,裙底玉腿悠然交错,布料绷出柔腴线条,露出一截鞋子亦是尖翘娇媚。
“真当相公我神机妙算了,哪那么快想到?明天找师叔姨母再琢磨一下。”李秋阳见唐玲珑复又像喝酒时那般,脚尖儿挑着鞋子,一晃一晃。
唐玲珑还有许多事理不清楚,越想越躁,也不用杯子,拿起酒坛便喝。
酒香熏蒸,唐玲珑说道:“江湖险恶,你这么弱不禁风的,又能打得过谁呢?”
“无论事成与否,我一定不会再让人伤你的。”李秋阳难免想起了因他而死的慕剑璃,忽的有感而发,绝不许重蹈覆辙,话中情意颇为真挚。
“嗯,私奔而已,有困难才有趣,我们夫妻不会有事的。”唐玲珑一时被这句话的感情所动,居然首次承认了这个相公。
李秋阳伸手将将唐玲珑搂在怀里,道:“好啦,该睡觉了。”
唐玲珑“啊”一声还没啊出来,李秋阳猛地搂住她的肩膀,一口吻上了姣软香柔的嘴唇。
唐玲珑被这突然袭击吓得一惊,双手推搡着李秋阳,但是李秋阳就像是铁了心要亲她一样,吻得极其认真热烈,唐玲珑不由自主的回应着他。
“唔唔……”唐玲珑肌肤潮红,面如桃花,双眸微阖,睫毛在眼睑处投射出阴影,整个人慵懒而诱人。
面对唐玲珑,总是知节懂礼,那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她的心,就像宇文圣子青梅竹马十几年,如今却被李秋阳摘了桃子。
李秋阳就要移手去搂住唐玲珑的蛮腰,哪知指尖刚及腰眼,唐玲珑身子迅速紧绷,瞬间便要挣脱。
今时今日的李秋阳自然明白过犹不及,率先电闪般的收手仰头,满脸歉意、假模假样地道:“对不起,实在忍不住呢,我知道娘子你记忆有损,目前还接受不了往日那般的亲密之举,不急,我会慢慢等你,早些休息,我去找地方睡。”
唐玲珑被轻薄的怒火霎时烟消云散,反而满脸歉然,低声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