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过来,观想神炁剑气首要是先除去衣衫,否则待会儿传道神炁之气,同样会焚烧衣物,光了身子……”澹台皓月“说话”了,声音温柔动听,但似乎还是一道虚像,而且还把李秋阳也当做了女子。
李秋阳微窘,同时暗忖:当初剑璃再三强调男子不能修炼神炁剑气,难道是怕男子冒渎了这位皓月仙子不成?
澹台皓月又笑道:“莫要不好意思,姐姐也是女子,还害什么羞的?”
李秋阳不敢开口,同时也有些毛骨悚然,如果这澹台皓月是一道虚影,那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迟疑?如果自己真脱了衣服,那她会不会看见自己的身体……到时陆地神仙震怒,碾死自己肯定如同碾死蚂蚁。
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但澹台皓月还在催促着,李秋阳死马当活马医,直接脱的精光,尽管他压根想不明白在这片虚空中,自己的衣服究竟存不存在。
“很好,放心吧,锦绣烟霞的女子一样可破碎虚空,成就陆地神仙。”澹台皓月一边说着,一边运起掌中神炁之气,凭空绕圆,隐然粗成长剑形状,“过渡神炁剑气不单会烧灼衣裳,还会焚心噬脉,但忍过这一关就好了,往后就只剩积累,不会那么麻烦,否则与人对敌就要赤裸身子,那可不成话,哈哈,盘膝坐好,姐姐开始喽……”
这位陆地神仙好活泼的性子,看来武功高不一定有多威严……李秋阳还没想完,一颗珠圆玉润的娇躯已到眼前。
“忍着点!有缘的姑娘皆可传承神炁剑气,秉承天之正道,普度众生……”
烈焰滔天的神炁剑气自灵魂深处升腾燃烧,李秋阳大吼长啸,感受着神炁剑气中的万物化生和灾难毁灭,随着烈火焚身的痛苦,他的罡气内力也在水涨船高,同时这股神炁剑气也在一丝丝的融入本就存在的阴阳乾坤道之中,互相滋养,缓缓修葺,稳步完善……
一股烽火狼烟般的精气滚滚而上,浩瀚威严的神炁剑气环绕混沌虚空,李秋阳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踏出了一条前无古人的天梯,当然他现在相比浮云子、唐擎苍等人还很弱小,但前途无垠,天神重临也不会知道他将来会是怎样一种存在。
澹台皓月奇怪的道:“好磅礴的武道拳意,如果能领悟万象境,那就会凝练武道真意,割裂虚空啦,嗯?大胆!你这是以阴阳乾坤道易形换气的把戏!”
李秋阳不知这些天外天天神神器的运转方式,但澹台皓月的怒火可是能恐怖得破碎虚空!除非玉清道人和焚天魔主亲临,否则无人能在神炁神女的剑下活着。
“胆敢偷天换日亵渎与我,你没必要存在了。”澹台皓月玉臂一挥的快速的穿好衣服,缓缓举起了长剑。
李秋阳镇定道:“但你已经死了,你根本就不存在!”
“那就看看谁会不存在。”
灭天绝地由等同创世天神的陆地神仙使出来,虚空都能烧成飞灰,李秋阳无从抵挡,只飞速想着:这到底是幻象还是真的?她到底是虚影还是住在剑丸中的仙人?我中了剑会不会死?
如同燃烧亿万年的神炁地狱彻底形成,无尽的岁月中有多少人曾经想象着它是怎样的存在?而又有多少人曾经看到过它毁天灭地、摧枯拉朽般的恐怖景象?比慕剑璃使出来要强大恐怖几十倍。
这片被无数岁月沉淀后的古老土地上,此时正在爆发出惊世骇俗的一幕!
但李秋阳是看不到的,他四周全是熊熊烈火,似乎下一个刹那就要被烧得形神俱灭。
李秋阳只觉得浑身都在剧痛!他拼命想要逃离神炁地狱,但怎么也无法动弹!
“古往今来,从没听说有哪个男人像你如此色胆包天,我这个虚影只能蓄有三成功力,杀你却也和碾死蚂蚁差不多。”澹台皓月的声音再也不是温柔调皮的语调,取而代之的是破碎虚空的神圣威严。
三成功力便能造出这么可怕灭天绝地,那全盛时期的陆地神仙岂非要翻天?李秋阳被疯狂鼓摧真元,求生欲望让他只能撑一刻算一刻,没有半点反抗手段。
“你有那位小姑娘的气味,但无所谓了,她既然让你进来送死,估计是你也是个负心薄幸的臭男人。”陆地神仙的思维某些方面也和正常女人差不多,但她正要提剑结果李秋阳时,轰隆一声爆响。
陨星坠落的异象爆发,天塌地陷,李秋阳消失不见,而他所处的那片空间,已经被无数道流光包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这些光芒之中,蕴含着恐怖至极的威能,似乎要将整片虚空都吞噬殆尽。
而这些光芒,便是那些陨石撞击后形成的流光漩涡,此时,流光漩涡正在快速旋转。
澹台皓月静立虚空,身躯忽然化做万千奇异神秘的字符,闪烁明灭,甚是耀眼夺目。
而在那些字符之中,又似乎隐约透着一丝无法描述的玄妙气息,这些神秘的字符组合成一道道复杂的轨迹,交织于一起,不知有何作用。
\轰!\
一股磅礴浩瀚的意念从澹台皓月体内爆发出来,她猛地睁开双眸,瞳孔深处,仿佛蕴含一片宇宙星河,浩瀚深邃,又似无边无际,而在她双眸之中,似乎还有无尽时间与光阴交错,时间流转,岁月变迁,她周身的气息也在这一刻暴涨,变得更加强大,似乎要超越天道的束缚。
澹台皓月身形一动,瞬间就出现在了虚空之外,在他脚下,一颗颗陨星都被踩碎,虚空中更是荡漾起一阵阵肉眼可见的涟漪。
“想不到姬无涯的欺霜刀还在人间,南宫贤、杨永霖……哎……千百年来这么多陆地神仙都已陨落了,我这样本体分裂出来的灵魂算是永生吗?”
仙子自语呢喃,满是寂寥惆怅,随即无数的神秘字符消散,这片须弥介子的世界再度鸟语花香,重回生机勃勃。
她身着一袭素白衣裙,头上戴着银色纱帽,脚蹬绣鞋,腰系玉带,看上去依旧端庄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