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程容朝褚显昊挤眉弄眼,褚显昊只当自己瞎了没看到。
刘氏放下心来:“你也别嫌我啰嗦,我呢,还真担心你会一根筋到底。”
“我也是正常女子,安心啦。”李静姝也拍了拍刘氏的手,以示安慰。
“好,好,留步。”
刘氏又朝其他人点头致意,最后才上了马车离开。
等马车驶离一段距离后,贺县令微眯着眼,对着自家婆娘说道:“适才你又去劝乡君了?”
刘氏在帮儿子整理衣裳,回道:“嗯,李妹妹虽然天生丽质,国色天香也不为过,但年龄也不小了,女子老得快,不抓紧啊,容易趟过的。”
贺县令略微不满:“这是人家的私事,你不应该插手那么多。”
刘氏听闻后眼睛一瞪:“什么叫插手?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操心,大同县还有谁有资格?还有谁会心疼静姝的人生大事?”
贺县令在儿子面前,脸上有点挂不住,强行挽尊:“这不乡君还有高堂在吗?”
“高堂?”刘氏疑惑了下,略一思考,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你来说说,静姝的高堂在哪?”
“在静姝被人骗婚,被人磋磨的时候,高堂在哪?你知不知道静姝的母亲钟氏就葬在县郊,三年都无人祭祀,很明显她的父亲要么远走,要么…”
刘氏没把话说完,毕竟忌讳。
贺县令皱了下眉头,说道:“据说乡君的父亲,之前由其续弦带到府城去看病了,府城我刚好有一位通判相熟,要不我手书一封,拜托这位老友查下?”
刘氏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如果静姝的高堂健在,府城离这里很远吗?他会三年都不回来一次?”
“况且你怎么知道静姝自己没派人去寻找?”
理论上,李静姝如今有钱有权有人,肯定已经私下派人去寻过了,毕竟是父亲。
但实际上,李静姝平日里根本想不起李秀才这个便宜爹,也就之前清明去祭拜钟氏的时候才想到。
而且她也没派人去寻,寻来干嘛?头顶上多一个太上皇?
额,不止啊,要知道李秀才的续弦陈氏也是顶着一个继母名号的。
这两人的身份对李静姝都具备压制力,古代可不同现代,忤逆父母是大罪,律法明文规定的。
贺县令自己琢磨了下,也觉得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
“那你打算怎么给乡君牵线?大同县有人配得上乡君?”
贺县令可是身负监视和破坏李静姝感情生活的重任,没想到的是,给自己搞破坏得居然是自己的婆娘,也真是没处说理去。
刘氏微微歪着脑袋琢磨了下,摇摇头:“这大同县还真没有配得上的。不过我们记得静姝家的两个教书先生,出身门楣很高,人也不错,那个褚显昊明显对静姝有意思,你觉得他怎样?”
贺县令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摇摇头:“不妥,男方年龄太大了,你想让乡君早早地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