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急得不行,他们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来得这么凶险的原因,毒气寒气入体,全身重甲,接连高强度作战,长时间奔波等一系列原因促成的,但沈济依然没有给出能否治疗的答复啊,不由纷纷开口问询。
沈济起身,道:“老夫要再看看那些箭支。”
立马有人出去将漆盘端过来。
沈济先拿起一根乌黑的箭头,仔细闻了闻,还舔了一下,看得众人眉头直跳。
仔细思索了一会,又拿了一根未入肉的箭头,细细闻,最后也舔了一下,咂摸着嘴仔细感应。
片刻,沈济开口,脸色严肃:“吐蕃杂碎将箭头浸在金汁和其他毒液中。”
“金汁极易造成伤口溃烂而不能救,是战时常用手段,本身就已经极为险恶。”
“又加上吐蕃独有的毒药,混合在一起,已不是一般毒性能比。”
众人听闻嘴角抽了下。
金汁就是粪液,沈大夫刚才还舔了两口,有些人不由得在心里干呕了一二。
“那沈大夫,可能解毒?”赵景言急忙问道。
沈济抬头,叹了一口气:“光金汁毒,有希望可解。不过又掺杂吐蕃独有的毒药,老夫是一丁点都不清楚其毒性,总之是我们这里没有见过的。”
“混合一起的毒性,已经复杂至极,偏偏乡君未提前察觉危害,连日转战,寒气入体透骨,如今已形成极其凶恶的邪气。”
“乡君体质虽然极其强悍,但能将此等体质的正气压得抬不起头,使其节节败退,亦足见那邪气的凶猛霸道,已不是凡夫俗子能抵挡,也不是我等可解的。”
这话一出,如晴天霹雳,众人都愣住了。
黄素贞等人立马跪下,眼含热泪恳请沈济救助。
沈济叹了一口气,伸手虚扶:“诸位不需这样,难道我沈济还能对乡君见死不救不成?”
大家也都知道这个道理,但如今沈济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不然怎么办?
沈济皱眉思索,然后慎重开口道:“如今之计,或许有一人可以。”
众人大喜,连忙问道是谁。
“师婆。”
众人想起师婆的种种玄奇,心下有了些许希望,不过又想到师婆多是以救助小孩惊厥、神魂受伤闻名,而乡君是毒气寒气入体,众人又觉得希望不大,神色复又低落。
沈济看在眼里,知道这是一般人不了解祝由术的神奇。
他作为医者,自然也对这上古流传下来的玄术好奇,曾经与师婆交流一二,知道师婆的本事远不止一般人了解的那样,于是开口安慰道:“师婆本事远不止诸位认知的那样,祝由术的神奇之处,堪比神迹,只不过据老夫所知,那些玄术施术者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并且,能否救治,必须等师婆前来,她自己才能下结论。”
众人听闻,又多起了几分希望。
贺县令听闻开口道:“话说怎么这几日不见师婆?”
师婆对李静姝的维护喜爱,众所周知,如今都已经是第三日了,依然不见师婆出现,这是很不正常的事。
大家也反应过来,纷纷摇头说未曾见到师婆。
“快派人去慈幼局问问,师婆日常落脚之处。”黄素贞提醒道。
贺县令立马派人骑马去城南慈幼局问询情况。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沈济说道:“我可以开一些清热解毒的方子,能延缓乡君的病情。”
众人连忙簇拥着沈济出了房间,在客厅里写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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