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阁部完成了合围后,就鬼哭狼嚎地亮出兵器,往山谷冲。
马匪们并没有参与进去,而是负责在更远的外围警戒,冷眼看着奇形怪状的吐蕃人红着眼冲进去,完全没有身为同族该有的共情性而引起的怜悯和感同身受。
这时候并没有民族的概念,比如称汉人,并不称汉族,汉人的身份目前更像是一种社群名称,而不是有一个想象的民族共同体。
民族共同体的形成建立在该社群绝大多数人在彼此不相识甚至不相遇的情况下依然有强烈的认同感之上。
后世的汉族在看到诸如通古斯野猪皮大屠杀、倭寇大屠杀时,会产生强烈的愤懑和仇恨情绪,就是因为哪怕连时空都不同了,但作为同民族的人,依然有强烈的认同感,能感同身受。
其他异族虽然以夷、狄等区分,但更多是地域种群来粗略区分,而不是民族的划分,有些异族的前身是一个名字,到了某个朝代后可能会是另一个名字。
三国时期,魏蜀吴打生打死,都把狗脑子打出来了,依然把周边当成异族,并且按在地上摩擦,在实质上依然是大一统的思想在驱使他们重新统一全国。
国族的概念,就是相当于后世现代主义下民族的概念,成型于宋朝,当然,满清以前(不包括蒙元,蒙元时期汉人自认国族,而蒙元朝廷自认的国族是蒙古鞑子)的国族就是汉族。
那时候宋代已经在政治社会精英群体中萌发了一种“国族意识”,形成了一种宋代形式的“中国”概念。
宋人的国族意识自然和现代中国的民族认同有所区别,然而许多关键要素是十分相近的,比如认为一个国家的人属于同一个族群,有共同的祖先、语言和文化;
同一族群的人应该向自己所属的、超越王朝更替的政治实体效忠;一个国家应该有明确的国境线,国境线内构成了一个同质的“华夏”文化空间;
有一系列能够唤起身份认同感的文化符号;应当收复“故土”,即使是前朝时就失去的土地。
从宋代开始,出现了这样一种与之前的“天下主义世界观”截然不同的国族意识,其中的许多要素甚至至今仍在影响我们,比如“长城”“燕云十六州”的意象和“华人都应心系故土”的概念,作为族群名称的“汉”和华夏地理空间的“中国”从宋代开始得到广泛使用,直至今日依然是中国主体民族和国名的指称。
至于汉族这个名称的来源,据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的韩景春,李毅夫两位研究,最早使用“汉族”一词的是黄遵宪,是在1903年的《驳革命书》中:“倡类族者,不愿汉族,鲜卑族,蒙古族之杂居共治,转不免受治于条顿民族,斯拉夫民族,拉丁民族之下也。”
第二种说法认为是太平天国末年。有学者认为“汉族”族称的最早记载是在太平天国末年的侍王李世贤《致各国领事书》中,其实有“汉族”一词。
综上所述,这时候的人们会以汉人的身份自居,但并没有后世那种强烈的互相认同感,尤其是不同阶级的人群之间。
以曾中豹为代表的乡绅,是不会对农人身份的汉人有强烈的认同感的,这使得他们在引入异族屠杀同是汉人身份的农人,没有任何的负罪感。
吐蕃人冲进村子,村民们被惊醒,但面对一千多人的封锁,两百多男女老幼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所有的男人见面就被杀,女人不分老幼俱被拖到一旁强奸、轮奸,一个才一岁多的婴孩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被嫌吵闹的吐蕃人一刀枭首。
哪怕有些女人已经死了,一些还没轮到的吐蕃畜牲,也在奸尸。
在所有畜牲发泄完兽欲后,吐蕃人就想要填饱肚子。
村里的粮食和一些猎物根本不够分,也不是牠们最爱吃的,牠们要吃人,要重新温习几十年前胡人肆虐中土的荣光,牠们要重现牠们的先祖对汉人进行蹂躏的自豪感和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