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今日醉酒,一时鬼迷心窍,竟起了纳妾心思,一来对不住娘子,二来愧对母亲教诲,实在汗颜。”
黄素贞微微张大了嘴,这,完全是出乎她预料之事。
赵景言和她都是农人出身,虽说如今家境不一样了,但黄素贞还真没意识到那些大户人家纳妾的做派。
林婉儿有些不安,但主母没开口,她也不敢离开,只能微低着头,垂目不语。
但黄素贞心里惊讶过后,还是感觉到很委屈的,毕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丈夫,不由看向李静姝,声音略带哭腔道:“娘,这,……我,”
李静姝一手抱着柔嘉,一手摸了摸黄素贞的头发:“这男人喝多了猫尿,往往就不知道自己是谁。这事也不大,刚才也说开了,家里除非四十无子,否则是不允许纳妾的。”
“至于今日之事,娘觉得你应该略施惩戒,不能轻易放过,免得不长教训;但又没必要严惩过度,毕竟未成大错,免得真正伤了夫妻情分。”
“哦。”黄素贞有点懵懂,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
有些事情必须自己经历才行,李静姝把圆宝塞给黄素贞,再招呼林婉儿出门,把房间留给了小两口。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赵景言依然带着随从去了县城,李静姝用过早膳后,去看了下素贞和柔嘉,随后也带着F4去县城。
林果三个商人一大早也坐着马车往上水村走,刚过镇上,车夫就远远看见那骑着高头大马的丽人,连忙通知马车里的老爷。
林果三人下车,虽然还没见过李静姝,但一眼就认定那马上的绝色女子,肯定就是李孺人。
三人恭敬地朝李静姝行了一礼,李静姝没有托大,勒住马匹下马回礼,身后四个飞鱼服侍女也整齐下马,一时气场无两,让本来心虚的林果三人一时间更是气弱。
三人道明缘由后,李静姝接过林果递过来的契约看了下,确实如李长志说的,契约内容本身没什么问题。
“你等无坑害之心,但手段的确不光明。这等契约,你们直接上门寻我,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李静姝的商路铺设,可以大致分成三个方向。
一是南方,毕竟南方跟番商接触的机会大,无论对外贸易还是外国现状,都是李静姝感兴趣的;
二是京城,作为全国的政治中心和经济中心,不关注那都枉为穿越者;
三是北方边疆,包括西北方向,这是民族最大的外患,不可不察。
商路铺设,不仅仅为了赚钱,同时也是为了搜集信息。
李静姝时间精力有限,自然不想把网络铺满整个国家,她打算的是重点城市布控,比如梁州府府城和郡城,其他地方她都可以放开。
这就需要其他商人参与进来,因此她是欢迎诸如杨修远之类的商人参与进来。
眼前的商人如果寻上门来,李静姝原本也不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