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才听完,眯了眯眼,道:“这么说那李氏是县令的骈头?”
李静姝可是魏宏才求而不得的人,想到那女子居然跟别人有染,魏宏才心里极度不爽。
宋巡检察言观色,他也是男人,自然懂男人的心理,连忙解释道:“那倒不是。贺县令的妻家也不是吃素的,传闻这贺县令夫妇琴瑟和谐,李氏每次到访,贺县令必让其妻作陪,以证清白。”
“那这县令缘何如此鼎力助那李氏?”
“自是因为这李氏贡献了几道工匠之术,让贺县令多了几分政绩。”
“可我听闻这李氏也是个有后台之人?”
宋巡检听闻哈哈大笑,魏宏才心里不喜,脸色微冷,不过宋巡检这次并未诚惶诚恐,而是笑完了才摆摆手道:“此道听途说,大缪也。”
宋巡检是当地土着势力,自然是能弄清楚李静姝根脚的,魏宏才也懒得计较宋巡检之前的无礼,追问道:“具体实情为何?”
宋巡检回道:“李氏一家原为雍州人士,二十年前因战乱来到大同县落脚,县衙文案可证。”
“其父只是秀才而已,四年前李氏被其继母骗婚至上水村,其父和其继母之后便离开了大同县,目前下落不明。”
魏宏才也打听到了这些信息,但所有的信息总结出来的李静姝,和他本人面对过的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完全没有重合点,实在令人抓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于是叹道:“如此女子,怎么可能被骗婚嫁给泥腿子,此间种种,无法自圆其说。”
宋巡检顿了一下,并没有把那些民间传说说出来,而是采用了据说是从县衙流传出的真实版本:“这李氏后来曾有异人传授其异术,故此有种种不寻常表现,包括献给朝廷的技艺也是来自于异人传授。”
像宋巡检这样的人,虽然也信鬼神,但肯定不会去信诸如李静姝是仙神转世一类的说法的。
魏宏才点点头,这是比较合情合理的解释,历史上也有不少这样得异人传授的真实例子。
至于当初被幻想吓破了胆,魏宏才的潜意识是下意识要忽略的,但这次听到宋巡检异人传授一说,又勾起了他那些不友好的回忆。
“听闻这李氏有幻术,或许也是得自于异人传授?”
宋巡检瞧着魏宏才似乎有畏惧之色,那天的过程也被众人传得神乎其神,心道可不能真让这魏宏才起了畏惧之心。
大手一挥,毫不在意地说道:“此乃愚夫蠢妇的夸大之词,那李氏也只是个肉体凡胎的女子而已,我所虑者,乃是李氏背后的县令。”
这话瞬间给了魏宏才不少信心,的确啊,李静姝再能折腾,也只是个女子而已,对于这些权贵来说,轻视女子,已经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和本能。
“那贺县令还能事事照顾李氏不成,本公子欲一雪前耻,奈何鞭长莫及啊。”
魏宏才装模装样地叹息一声,再看向宋巡检,他知道今天扯了那么多,这宋巡检绝对是有备而来。
宋巡检换上笑容,道:“下官此次正为公子排忧解难而来。”
又让随从心腹献上香皂和玻璃,言明着两样物事的前景,让魏宏才眼里跳出了两只金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