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于人手不足和理念,这时候的官衙是不可能有为人民服务的观念。
贺县令的施政体现的是不扰民、简政风理念,在这时代是很标准的好官做法,但到底是粗糙。
并且贺县令并不是平民出身,对百姓的爱护更多的是来自于书本孔孟的教育,真正对百姓有多少同理心,是值得商榷的。
所以他对百姓有爱护之心不假,但并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也是真,感慨自己未能让百姓免受乡绅荼毒,既是现实实力所限,也是出于良心未泯。
李静姝不得不安抚鼓励几句,顺便跟贺县令聊起自己对南城的一些看法。
以贺县令的见识和所受教育的限制,是无法对整个施政理念和南城布局有太多革命性的想法,但李静姝不同,后世有太多知识可用。
并且她并不是为了跟县衙争权,而是打算用官府名义,来改造整个贫民区,这里没有豪绅大户,阻力很小,可以实践一些想法。
南城可以说是整个县城最复杂的地方,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乌烟瘴气不为过。
同时绝大多数都无恒产,李静姝这次招募的工人,很多都是从这里招募的,衣食父母,自然威望更上一层楼。
不过仓促间,李静姝也只是有些粗浅想法,需要和县令夫妇商量完善。
午食后,众人继续讨论,直到下午约莫四点多的时候,令姜云烟才回来复命,只见令姜神情严肃,云烟的眼睛则红红的,似乎还哭过。
“怎么了,发生何事?”
李静姝瞧着两个小姑娘衣裳完整,不像有受伤的样子,放下心来。
云烟看了一眼令姜,令姜作揖回禀。
李静姝让她们坐在一旁,又让人奉上茶水。
令姜先是简略讲述了接收的房屋地点、人口成分种类的,基本都在李静姝预料之中,但又出现了李静姝预料之外的情况。
“主母,我等还发现宋家接手了之前曾家采生折割的恶行,对方警觉,只抓获了一名小头目,其余见机不对都跑了,请主母责罚。”
“采生折割?”李静姝不由的脱口而出,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众人不由对视了一眼,李静姝一向来镇定从容,很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这采生折割什么意思,听着也陌生,为何李孺人这么惊讶的样子。
“令姜,将此人间恶事,说与县尊他们听。”
李静姝的声音仿佛冷了几度,众人不由打了个冷战。
李静姝自然知道采生折割是什么意思,当然,她只知道其中一种情况,就是职业乞丐中最凶狠恶毒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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