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姝冷笑一身:“有些人连路都还不会走,居然想学飞了。”
赵景思自是听说了母亲领着八个甲士冲阵的事,心生向往,才有些急不可耐想学习的,男人哪里抵挡得了领着千军万马杀个七进七出的诱惑?
被李静姝泼了一盆冷水后,赵景思嘿嘿笑道:“母亲,我只是问问。”
李静姝瞧着赵景思两眼放光,不由得有些担心。
她没有亲生儿女,自然把这几个继子女当亲生的,万一赵景思在战场上折了,李静姝想想就觉得无法接受。
“你是想当领军冲杀的武将,还是运筹帷幄的儒将?”
李静姝开口问道。
才十五岁的赵景思,显然更向往领军冲杀的热血,立马拍着胸脯道:“母亲,孩儿自是要做那领军冲杀的武将!”
那什么儒将,一听就是软绵绵的样子,我才不要当什么劳什子的儒将。
李静姝脸色微沉,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就凭你这细胳膊细腿,在马上是拎得动大刀,还是舞得起长枪?”
老三赵景正毫不客气地噗呲一笑,其他人都忍得辛苦。
赵景思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由得小脸通红,曲臂拍了拍肱二头肌:“母亲,孩儿每日锻炼,不曾懈怠,您瞧,结实着呢。”
李静姝打击道:“你在气力上,并无过人的表现,恐做不了冲阵武将。”
李静姝才不想让赵景思做冲阵武将,亲冒箭矢,致残率和致死率高太多了,坐镇后头指挥得当的儒将,才是李静姝为赵景思设想的道路。
赵景思明显急了,用手比划了下身高,这几个月他倒是长高了一截,正是抽条吃穷老子的年龄,只不过以李静姝的家底,赵景思是没机会吃穷她的。
“孩儿如今正是长高的时候,以后力气一定会增长的,家里除了母亲外,就是孩儿饭量最大,将来力气一定不差。”
李静姝挑了下眉毛:“你的意思是娘是家里最大的饭桶?”
咯咯,双胞胎听着好玩,立马笑出声,抱着李静姝腿直笑,其他人想笑不敢笑。
赵景思连忙摆手:“孩儿不是这意思,只是说将来孩儿的力气在家中一定是第二大,仅次于母亲。”
“还不是同一个意思?娘是第一饭桶,你是第二饭桶。”
说到这里,李静姝自己也忍不住噗呲笑了一下,这下众人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赵景思摸着后脑勺,一脸尴尬。
“行了,无论是阵前冲杀,还是运筹帷幄在后,光有武力,是不够的。”
“为将者,须知天文地理、阴阳八卦、奇门遁甲、度支运筹,你如今还差得远了。”
“若十九岁你能通过娘的考核,娘自然放你出去,否则,只是让你白白去送了性命而已,你且把握住机会。”
李静姝的儿子,自然不可能让他从炮灰前排兵做起,一定会动用关系让赵景思从基层军官做起。
这么说虽然有点对不住那些从炮灰起身的人,但李静姝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凡人,更看重家人是天性使然。
赵景思立马正色道:“是,母亲,孩儿一定读书锻炼两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