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城内,市政厅地下二层,遍布封印符文的房间内部。
“这幅景象可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厉乖环顾四周,周围那铭刻万事万物的象征,散发淡淡荧光的超凡符号,此刻早已被漆黑与混沌所侵蚀。
不远处,那端坐在石质王座上的身影隐含笑意,随手指向正前方。
见此情景,名为错愕的神情浮现在厉乖的脸上,他茫然的指了指自己,口中话语变得有些无奈。
“我吗?”
沃尔伯微微颔首,面带笑容,可那双血红眼眸深处,却完全不似开玩笑的模样。
“在你离开后不久,这些家伙现在是感受到了什么气息,忍不住疯狂侵蚀地表,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或许跟你之前开的那个玩笑有些关系,亦或者你做出了什么惹怒祂的事情,你有线索吗?”
他歪着头想了想,随手从梦境之中拿出一具白骨战锤,扔到了沃尔伯的面前。
“我有个锤子,你要吗?”
“谢谢你的礼物,可惜它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毫无用途,还是留给你自己,尽快跨越色彩,晋升神灵吧。”
那散发着神力波动的白骨战锤被沃尔伯婉拒,厉乖也不在乎,随手又收了起来。
“线索的话,那个家伙侵蚀了整座野兽大陆算不算?除了我们恰好从那边逃出去之外,实在是想不到任何与其相关的线索了。”
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却让人无比惊惧,沃尔伯陷入沉默之中,最终缓缓点头。
“看来,祂们的状态比我预想之中的要糟糕的多,就连托瑞尔内部被如此侵蚀,那几位存在也没有出手庇护......”
气氛陷入沉默之中,厉乖却抬起头来,忍不住询问一句。
“法师塔那边的情况又怎么样了?”
“这一点,芙洛伦斯女士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你也一样。”
在那意味莫名的笑容之中,厉乖只觉得莫名其妙,他明明才刚刚回来,为什么说他要更清楚。
平常充当谜语人的角色应该是他才对,怎么现在沃尔伯也染上了这种不良习惯,虽然之前就有些谜语人的行事作风。
在厉乖狐疑的眼神中,他默默抚过手中的长剑,问出了一个令人莫名心寒的问题。
“如果你遇到了真正的绝望,你会怎样选择自己的命运呢?不需要给我答案,这将由你来选择,并非是我......”
话语声逐渐变的轻柔,亦如那皎皎月光,为大地母亲披上的薄纱,朦胧且无法触及。
再一眨眼,厉乖已然出现在市政厅的哥特式钟楼顶端,那隐藏在暗处徘徊游荡的阴影,令他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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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一家灯火通明的病院门前,厉乖望着眼前那熟悉的装潢,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眼前的大门缓缓被打开,那熟悉的灰白眼眸令他放松起来,忍不住调侃一句。
“我还以为出现在面前的会是一只充满腐烂腥臭气味,长着淡紫色的獠牙的恐怖存在,或许您该考虑换一个装修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