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柯还是江子?”
“那你怎么知道那位就是钱痴?”有人贱贱地问。
“你说呢?”那人也一副贼兮兮地说。
从钱痴刚来时表现出来的行为人们已经笃定他的身份不会有错。
此时天下斩尸五位中的四个已经在云台上。
还有一个会是在哪里?
这是每个人发出的疑问。
花不语在台上作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模样,让人恨不得上去把他踢下来。
“今日承蒙各位仙家抬爱,来我这云阙应聚仙会。”
不仅举止阴柔,花不语的言语中也带着令人恶心的娇媚。
当然,如果不知道他是个男的,那倒是也透着那么点风情万种。
见台下没人说话,他又撩拨着纤纤玉手继续说,
“我听闻人间有帝王之说,有尊卑之分,有官阶之别。但是我们作为仙者却是没有这些,天下修行者一盘散沙,每每想到此我就心痛不已呀。”
花不语说到这里真就作出掩面而泣的样子,仿佛对如今的仙界现状悲痛欲绝,
“倘若我们也能像人间一样有尊帝之意,仙界有属于自己的秩序,那该多好。”
这些话说完,人们大概听出了花不语的用意。
虽然他没说出自己要称帝,可瞎子也读的出他的用意。他那么大费周章地举行这聚仙会,不至于做别人嫁衣。
可是人们关心的并不是谁称帝,毕竟以治气修为对这事是没有插手能力的。他们关心的是要是有人称帝后又如何安排这仙界的人?
如今他们在人间算是作威作福好不快活,要是再出一个无忧大帝,那他们还不如再次投到无忧门下。
在四个高高在上的斩尸面前,台下的人似乎没有搭话的权利。
可总有人不信,不服。人群中若欢走了出来,他神情淡然,面对四大斩尸修行者丝毫没有紧张,
“在下天门若欢,敢问花不语仙者,你要是坐上帝位,那么将如何安排我们?”
这个问题代表了台下所有人,若欢有勇,同时也兼具谋。他知道这时候不能问个人问题,这样若是对方动怒,那就是独木难支的境地。
可是他问了大家想问的,那就无形中把台下的人拉到自己这边,和台上的人形成对立的两个整体。
十万治气,哪怕是斩尸也不敢轻易得罪。
这个问题花不语已经考虑了很多次,他绝不能重蹈无忧城的悲剧,所以很快抿嘴笑道,
“这位想必就是天门城主。我若是称帝,我是说如果哦。那必定是保持你们如今的原样,仙家入朝,我只希望不要打打杀杀,这样你们整天提心吊胆,又有失仙人威仪,得不偿失呀。”
“所以,我只保证当你们被某些人胁迫或者追杀,那么朝廷必定会插手干预,让他们免于受歹人迫害。”
“哈哈哈,花不语,你说这话恐怕是忘了提我名字了,这样大家听起来也更自然些。”无忧大帝不屑地站起来。
谁都听得出来花不语刚才的话里话外都在暗指无忧威胁到台下的人。
如今无忧本尊终于坐不住开口,他一派豪气,和花不语形成阴阳两个极端的气质。
“你们倒是想想,你们出了无忧城,我可曾追杀过你们。哼,就凭你们也配?”
人们细细琢磨,虽然这些日子来从不敢掉以轻心提防,可是在记忆中无忧大帝还真就没有出城为难过谁。
人们忽然有些迷茫。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经过无忧大帝这么一说人们才如梦初醒般,原来无忧从没有亏欠过自己,反而自己对他有愧。
背叛本身就是耻辱,然而无忧却没有追究他们,这让他们更觉得无颜面对无忧。
正此时须弥也从人群中飞出来,他停在和云台一样高的地方,脸上有旺盛的骄傲气,
“见过四位仙者,晚辈须弥,玄牝山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