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于吃,他总是充满敬意且带有仪式感,那是一个人的狂欢,是身上每寸肌肤的放松时刻。
那一刻,天崩地裂也可以用壮观来看待。
正吃的欢的时候落尘又想起杨仔细,要是丫头和安弱一起吃也不至于浪费,哦,还是太晚了。
给自己一个不分享的理由之后,落尘又敞开肚皮吃了起来。
“盛世一桌方圆,可之外却是黑暗。也许这就是盛世的面目吧。”
落尘说着打了个饱,满意地瘫坐在椅子上小憩。
不一会儿,他就放出神识到处游荡,几乎游遍了镇南城的每个角落,见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放心地又睡了过去。
清晨,落尘一睁开眼就握紧了斩尸阵。
在他的客厅里,掌柜正悠哉悠哉地收拾碗筷,嘴里还不停嘟囔,
“这才叫吃,比起那些浅尝辄止装模作样的家伙靠谱多了。”
掌柜望了一眼阳台外明媚的阳光,惬意地唱道,
“今儿是个好日子呀。”
是呀,一天赚足了五两黄金,对于掌柜来说的确是好日子。
落尘摁着头,本以为会是一个昏昏沉沉的早晨,没想到这时的他神清气爽,仿佛身上的每个细胞都重生了一样。
可是,自己明明没有喝酒,不应该醉到连有人进门都没有察觉呀?
落尘想着门外的掌柜,无奈地摇头说,
“大概是昨夜太尽兴,睡得太沉了。”
“哟,公子醒了?公子真性情,一个人把盛世宴吃了个七七八八,这等豪气可不多见。”掌柜在外面扯着脖子夸了一通,不知是骂落尘饭桶还是真这么认为。
落尘也随他收拾,洗漱完之后就独自出了门,对于他来说,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在身上。
说白了,他除了金银和斩尸剑几乎不带其它东西。
街道的热闹处,昨日那个叫世贤的人又在角落里摆起了摊子。不过看起来人们并不怎么欢迎他,每个经过的人都刻意地绕了一圈。
对于人们的冷漠态度,世贤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依然平静地坐在那里。
特立独行的人总会带点人间清醒的气质,好奇的落尘走上去问,
“这位大哥,昨天的事怎么样了?”
世贤抬眼看了一眼落尘,见落尘像是新来的,于是耐心的乐此不疲的说,
“小兄弟你是不知道呀,如今这镇南城已经不属于长阳,而是掌印他一个人的私产。”
“这如何说?”落尘又问。
“也不对,应该是那个叫落尘的后花园。”
这话一出口,落尘差点憋出笑来。不过转眼一想,长阳有这样清醒的人在其实不错。
在这个帝国内,落尘已经很久没有听过有人直呼他其名了。
军中他是落百长,民间他是鬼差,落尘这个名字似乎已经被人淡忘了很久,被这个人突然提起,有种穿越时空的恍惚。
“也许,你是对的。”落尘微微含首,转身便离开,留下世贤一脸错愕。
“我说错什么了吗?”对着落尘消失的街角,世贤揣测起双方的这次会面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