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有一个圆形的天台,地面由乳白色的石片铺就而成,像是某种玉石,踩在上面不但感觉不到僵硬,反而有温润的感觉。
这时,紧跟着下来一个人落尘和来人眼神交汇,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从容和平静,来人手中拿着一把白缨长枪,衣着华贵,脸色俊毅,正是礼尚。
两个人只见过一面,而且离现在似乎已经很遥远,可双方都记得很清楚那场不算太血腥的激烈战斗。
在那场追逐战中,落尘第一次感觉到难以战胜的压力,也第一次昏迷将死,所以他记得很清楚,清楚的不仅是这个人的模样,还有他可怕的实力。
但是,这里是书阁,确切的说是通往书阁的阶梯前,两边都不知道在这里动手会有什么样的代价,事实上,一路上他们都在保持一种默契,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可是他们却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因为他们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深仇大恨,说是敌对,那只是他们所处的立场不同,或者说,他们的身份不同,一边是人,一边是魔。
可是,既然那个老头同时邀请了两边的人,那么他们也不敢贸然地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毕竟这里似乎有很多人可以非常轻松地灭了他们。
“怎么了?”
安弱也落到了地面,虽然落尘和礼尚的眼神碰撞没有太久,可她还是看在了眼里。
落尘找个蹩脚的理由搪塞道,
“认错人了。”
他知道,安弱和自己不同,天知道当初的云都城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安弱的争一镖局自那以后就一蹶不振,从此和人魔不共戴天。
如果落尘告诉她礼尚就是人魔,那很可能她会失去理智地大打出手,对于安弱来说,她对自己的夺魂镖非常自信,她相信同境界没人能躲得过她的夺命一击。
当然,斩尸剑除外,这在安弱内心深处就是作弊,但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两个宫卫将自己的脸埋得很低,因为在这样的处境里一旦发生冲突,他们感觉自己的小命不保。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一切都被落尘收入眼底,他只是觉得时机未到,收拾两个宫卫是迟早的事,不急于一时。
他们没有被人认出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便是他们手中有一把赤焰,安弱和杨仔细想当然的以为应该就是目后府的高人,所以也就没太留意。
在蛮荒之地,人们很少有机会见到修行者,可是没想到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居然有这么多人在默默地修行。
此时,落尘一行人的周围将近有上百个人陆续聚集在这里,没有人知道这些人以前在哪里,或者他们以为自己得了修行躯体,以为已经超脱了凡世,所以在某个深山密林里默默修行,又或者,他们本来就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或者多个不同的遥远地方。
按照之前的规律,众人想当然的以为在这里也会有人来接应,可是等了许久依然没有出现那个神秘的接应人,有人好奇之下想拾阶而上,可抬腿之下,居然发现自己根本跨不出半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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