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高耸的城墙在烟云中如一条长空,盘旋在云都城的周围。
再回首,原本没有任何防御措施的云都俨然成了一个铜墙铁壁的龟壳。
此时,云都城的东南西北各设一个城门,在城门前出几百米的距离,有军官盘查出入的行人。
这些人主要是检查是否携带铁器,别的一律不管。
城中百姓在苦难的磨砺下,变得老实了许多,他们日出劳作,落日而归,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去过别的都城,在他们的世界里,云都,其实就是整个世界。
而那些稍有见识的,要么被白玉用计甄别出来然后杀害,要么被训练成人魔的帮凶,奴役云都城…。
此时,云都城里的百姓不再像昔日一样朝气磅礴,每个人的目光都是空洞无神,只有在见到粮食的时候,才露出渴求的情绪,他们总在饥饿的边缘,也只有粮食才能激发他们原始的贪婪需求。
他们只剩下求生,和活着。
更可笑的是,他们亲手垒起重墙,把自己困在这座阴暗的城中,随手把自己的灵魂,也一同围困在这里,他们习惯了这种窒息的人生,而这过程,仅仅用了五年的时光。
云都城西城门的更远处,落尘正在一处土丘上远远地看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池。
在他的身后,是十二骑弑魔箭队,还有满脸不可思议的安弱,杨仔细。
“这…他们似乎如何做到的?”
震惊于云都城拔地而起的城墙,安弱姑娘叹道。
众人没有回答安弱的话,静静地看着森冷的城门。
此时,那城门更像是张开血口的野兽,吞噬着人性。
寻仙阁里,两个宫卫走到天台上,向白玉行礼道,
“白玉先生,最近我们消耗太大,百姓供奉的钱财不够我们用了,请先生拿个主意。”
白玉慢悠悠地起扇自怡,也不知道这天也非酷暑,那扇子是不是真的是为扇风而为,但看起来显然不是,这公子的每个细胞都透着端架子的嫌疑。
过了片刻,白玉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意,说道,
“城中不是有好多观音土吗,你告诉那些商人,这观音土是治病的良药,从今起,他就收归城牧,如有需要就得城牧授权。”
两个宫卫显然对这种事宜熟络了,别了白玉,着手去准备又一轮的搜刮。
而白玉口中的城牧,正是他给自己起的云都最高机构,就是单这名称,也赤条条地透着对百姓的藐视。
牧者,掌生死,定作息,控悲欢。
城西外,杨仔细傻傻地问道,
“这么高的城墙,我们怎么过去呢?”
有落尘在,杨仔细甚至没有考虑怎么面对城中的那些人魔,因为他坚信,只要这个人在就没有对付不了的人魔。
“从大门进去。”
落尘平静地说道。
落尘让箭手们护住城门,他自己一个人走向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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