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跃父母确实做了一桌子好菜在等我们,看见我跟白雪到来,表现得很是热情。
陈跃父亲说道:“小叔叔见谅,我是陈跃的父亲陈永财,犬子不知是您,冒犯了您,是我这个侄儿没教育好,还望您老见谅。”
卧槽,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变成叔叔了,说实在话我一个十五岁不到的人,被别人唤作叔叔,这感觉很难为情,毕竟陈跃父母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现在却叫我叔叔,我总觉得不太好。
“呃,叔叔?这话从哪里说起?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尽管我们都姓陈,但要我怎么相信我是叔叔辈的人。
奈何陈跃父亲就开始给我讲起了关于他们家辈分和我们家辈分的事,只见他很开心的介绍道:“叔叔不必担心,您们是有德光的后代,有德光是陈友谅的亲兄弟,我们家祖上是你们的堂叔家的后代,论起来我们都是一家人,并不格外,只是当年为了躲避战乱,居住在不同的地方,所以小辈们不熟,见面免不得会认不得自家人。还请叔叔见谅。”
“哦,原来是这样。”他父亲没说错,我们家确实是陈友谅的后人,根据家族族谱记载,当年就是因为在鄱阳湖打不过放牛娃,中箭而亡,最后我们家祖先为了躲避战乱从江西逃难入黔,来到大定县定居下来,所以我们家的字辈是“声”字辈,陈永财是“永”字辈,而陈跃则是“同”字辈,我们这一支陈姓的辈分相当高,算起来我是陈跃的爷爷辈的人了。
既然是一家人,看来陈跃这小子还是可以结交的,不过得各论各的,不然一个跟你一般大的孩子整天在你屁股后面叫你爷爷,这是会笑死多少人呢!
“我看我们还是各论各的,毕竟我跟陈跃是同学,虽然在辈分上我比他大两倍,但是年纪上我可没比他大多少,直接叫名字即可,叫我名字就好。”
“那哪行,叫涵爷爷,陈跃,快过来,以后就叫涵爷爷。”陈跃父亲笑着说道。
“呃,要不叫涵爷算了,少叫一个字好听一些。”我是这么想的,一个人整天叫你涵爷爷,怪难为情的。
“涵爷。”陈跃这小子上道啊!这才刚说完他就开始叫起来。
“哎呀,爸爸,人来了就入座吧!”陈跃在一边说道。
“小叔叔请入座。”陈跃母亲也说道。
既然这样,看来今天这顿饭是少不了了,我拉着白雪坐下来。
“小跃,去把皂角树下埋的那坛酒起出来,今天我跟你涵爷喝两杯。”陈永财大笑着说道,看起来应该是真高兴,至少我没看出来这笑容里面有参假的成分。
陈跃应声而去,不多时从院子里面回来,手里拧着一坛酒回来,放到桌子上将封皮起开,一股成年酒香四溢而出。
“嗯,好酒,闻着就香,应该不少年了吧!”我闻着坛子里面溢出来的酒香说道。
“叔叔有所不知,这坛酒是我们家永财十二岁时埋下去的,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了,一直不舍得喝,今天叔叔来了,才特意起出来给叔叔尝尝。”陈跃母亲这话说得非常漂亮,这酒确实埋了不少年份了,但是刻意这么说只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那就是对我极度重视。
要真是这样我自然心存感激,就怕后面还有事啊!
陈永财一边听他老婆说话,一边将酒满上,等他老婆一说完,端起酒杯招呼大家说道:“叔叔今天来做客,是我们家的荣幸,大家举杯,我们家欢迎叔叔常来做客。”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款待。”我端起酒杯说道。
只是这一口酒还没开始喝呢!陈跃家大门响起来,有人在外面喊道:“陈叔在家吗?”
这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熟悉,貌似在哪里听过。
陈跃出去打开大门,门口站着的人我认识,就是上个月拿刀子要捅我的穆仁贵。
这孙子怎么在这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