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全部集中后,刘主任宣布了几条纪律,剩下的就是队长了。
我很不幸的又成为了队长 这一次是没人敢跟我争,因为大家都知道跟着我,我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人。
这是一种简单又直接的信任。
是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随便放弃谁去救谁,我要做的就是高高兴兴出门、平平安安回家,这是最基本的追求。
像这一次喳口洞的探险,一下子死了十几个,简直就是痛心疾首啊!
既然队伍已经重组完成,我这个做队长的也就的宣布几条活命纪律了,我清了清嗓子,朝大伙说道:“第一条、跟紧队伍不要走丢。第二条、一切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为主,只有保全自己才能救人。第三条、一切行动听指挥。”
说完后我不再继续说下去,大家都安静的等待着我,刘主任看看我说:“小陈,继续啊!”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没了。”
“那你宣布出发吧!”
“哦!”说完我跳下石头一挥手说:“出发。”
我们二十几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地下发电站走去。
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我走到地下水电站,这里已经恢复正常运转,由调派过来的一个武警中队驻守在这里,他们当中懂机械的,也又懂电力,有这么一支队伍驻守,安全性高了许多。
当我们走到断桥的地方,发现这里已经用钢板重新敷设好了,现在是一条通途。
再往里走,就到达前往密室的分路口,再继续往地下河的上游走,就是未知的地界,蔡富安曾经来过这里。
所以我让蔡安富到前面来带路,因为这段路他是走过几次的,不说百分百熟悉,至少他还记得一些路。
跟着蔡安富一起往前走了大概有两个小时,前面的路就越来越难走,因为是沿着地下河的河岸边走的,所以地面起伏很大,很多时候是爬完一块大石头,下面就是十几米的深坑,甚至于有的地方还要游过去。
蔡安富一边走一边介绍:“这个时候来还好一点,地下水位比较低,不会影响前进,要是到四五月来,根本走不了,地下河水位会暴涨,有些地方连游泳的很难过去。”
我不想搭他的话,说白了就是我对他还一直保持着芥蒂,我不会轻易相信谁就是好人,毕竟他的来历国家是搞清楚了,但是我没搞清楚之前肯定不会相信他,至少不会完全相信。
又走了大概四个小时,看起来已经是晚上了,我不得不考虑扎营休息的问题,虽然这里关掉灯就是晚上,但是我不想搞得日夜不休,我叫住蔡安富说道:“前面找一处平坦的地方扎营休息吧!第一天不要太累,先习惯过度两天再说。”
“收到,大家随我来吧!”蔡安富招招手。
我们跟着蔡富安继续往前走去,根据蔡安富的说法,前面不远处有一块很大石板,大家可以在上面扎营。
我们又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前面的确是一块很平坦地方,应该是被大水冲刷过的河床,不过这里距离河水水面还有一个三米左右高的悬崖,而河水水面边上还有一块河滩,范围不大,应该有个五米左右的宽度。
原来这里的河道被分为了两层,蔡安富走过来说道:现在是旱季,水位没有那么高,有一次我进来正值雨季,河水就淹到这里来大概十公分深了,不过等我回来的时候,河水水位又降下去了。”
我计算了一下,今天我们沿着地下河已经走了将近二十来公里了,下游的水力发电厂现在的水位也不高,前段时间是因为将发电机组的闸门关闭了,相当于一直在蓄水,所以水位才会那么高。
由此想来,蔡安富每次去九层衙门的时候都会将发电机组打开吧!那样降低了地下河的水位高度,就能轻易的进来了,回去后又将发电机组的闸门关闭,这家伙还真是好算计啊!
既然已经到地方,那就安排大家扎营休息,一队人负责扎营,另一队人生火准备做吃的,一队人负责到周边伺间柴火。
地下河的河岸上一般都会有许多被冲刷下来树枝,这些树枝长年累月的积攒在河岸两边,只要没有被水浸泡,一般都是干燥的。
很奇怪,这队人去了十多分钟,硬是没找回一根,这完全不对劲,我家周边也有一些山洞有地下河,我们进山洞里面都能在河床两边找到干树枝来生火,这里却一根都没有。
带队拾柴的李亚兵可给愁坏了,一脸沮丧冲我瘫着手说:“奶奶的,奇了怪了,硬是一根没找到。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弄走了。”
“算了,今晚先用酒精凑合着做吧!吃完早点休息,前半夜我值班,后半夜你值班。”李亚兵这次被这柴火给搞懵逼了,只能先安慰一下他。
酒精这玩意很好用,用来做晚餐确实浪费不少,但是这里没有柴火,先浪费一些吧!
吃完东西,李亚兵丢给我一瓶白酒,地下比较阴寒,喝点酒可以暖暖身子,我接过来喝了一口还给他,他自己也喝了一口就回帐篷里面睡觉去了。
很快,大家都各自进入了帐篷里面休息,四周也开始安静下来,不到三十分钟,四周开始响起了鼾声,这是人们进入梦乡的标准乐章。
我点了根蜡烛,在微弱的烛光下看书,说实在话,这光线可不是理想的看书亮度,不过也能基本看得见。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李燕走到我边上坐下来,就这么盯着我看。
我不想搭理她,继续看我的书,她坐了一会儿后,实在忍不住了,小声的说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没有在关键的时候帮你。”
“哎,你打住,我没有恨你,只是不想跟你李家再有任何瓜葛和交集,我被坑怕了。”我一边看书一边说。
“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
“我们不就是在好好谈吗?难道你不想好好谈。”我盖上手中的书说道。
“你误会了,我说的是心平气和的谈谈。”
“算了吧!你我之间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我不想掺合进你的世界,毕竟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一来没有必要,二来我还有家人,算计我没关系,我认栽。但是谁要胆敢算计我的家人,就算拼上一死我也一定会让对手元气大伤,你可以认为这是威胁,也可以认为这是忠告。好了,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我得把这女人打发走,不然太影响我看书了。
李燕见我不愿意在聊下去,只能选择离开,回到属于自己的帐篷里面休息去了。
我看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左右,守到四点就该换兵子了,我继续拿出书来看。
到凌晨一点的时候,河道边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掺杂着声声吼叫,我先是一惊,这样的地下空间里面居然还会有动物出没。
我不得不盖上手中的书,因为要守夜,我们帐篷基本都是挨着的,并且是环形,边上用石块围着帐篷堆砌,这样就只有一条路进出,因为要值班,我和兵子的帐篷是扎在出入口的地方。
我拿出电瓶灯,将蜡烛吹灭,摸黑朝着河岸便走去,我准备看看河岸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这电瓶灯是刘主任他们带来的装备,这玩意比手电筒耐用多了,不过也有缺点,电用光了就变成累赘了,不过这一次准备倒是很充分,不但没人配备两个电瓶灯,还配备了两只手电筒。
上一次在水西祖莹就是因为没有带足够的光源才吃了大亏,这一次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刘主任他们也就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有关光源和食物的东西搞了一堆,相反其它没用的东西减少了不少,不过工兵铲是必备。
在我的记忆中,往前不到二十米,就是一个高三米左右的悬崖,而悬崖下面还有一片河滩,这声音应该就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我摸索到悬崖边上,打开电瓶灯朝下面照下去,下面的景象让我都不寒而栗。
妈的,五米宽的河道上面的趴着十来只白色的,长着六只脚的动物,两边有腮,在腮的后面有四五根长着絮状的绒毛,根据外观来判断,这应该是六脚蝾螈。
只是这玩意应该很小才对,一般的蝾螈不会长到这么大,至于这底下的为什么能长这么大,我也没办法了解。而这里的每一只都有三米左右的长度,单个重量起码能达到三四百斤。
根据我在野史上见过对这六脚蝾螈的描述,这玩意有毒,很难被杀死,就算剁掉脚,一段时间后还能长出来。最重要一点,这玩意食性很杂,基本上活着的它能吃的都吃,要是被它们逮到,估计我们这群人一个也跑不掉。
我立即关掉电瓶灯,又悄悄的往回爬,生怕惊动下面的蝾螈。
爬两两步,我用手捂住电瓶灯的灯头,尽量控制灯光的照射的范围,快步返回到扎营的地方,我轻轻的摇了摇兵子,这家伙睡得正香,不愿意别人打扰,嘟嘟嘴继续睡。
我害怕声音太大将下面的六脚蝾螈引来,只得继续摇,没想到这家伙转过看着我说:“时间到了吗?你就摇啊摇的。”
“起来,河道上面有东西。”我悄悄的说道。
兵子一下子坐起来问道:“什么东西能让你那么小心?”
“六脚蝾螈。三四百斤大的哪种。”
“啊,什么六脚蝾螈啊!蝾螈不都只有四只脚吗?什么玩意能长这么大了,它不应该只有几十公分长吗?”
“不知道,快起来,悄悄通知其他人,抓紧收拾东西,先离开这里再说。告诉大家都轻一点。”我朝李亚兵打了个手势后说道。
“知道,马上就来。”
随后我就开始通知刘主任他们,将他们叫醒后又去其它帐篷继续叫人。
刘主任这个年纪有起夜的习惯,我这时候叫醒了他,他穿好衣服,拿了只手电筒就朝营地外面走去。
这家伙,他来到悬崖边上,解开裤子直接就向下尿去。
喊又不敢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在那里尿尿,我心说这家伙要死啊!哪里是能尿尿的地方吗?怕是要害死我们咯!
没办法,看来得拉开防御架势了,我立即找到兵子,告诉他这个突发情况,让他立即去找蔡安富过来商量对策。
不一会儿蔡安富跟兵子一起过来了,我大体说了一下我的安排,拿三瓶酒精出来,沿着悬崖边一直倒,将我们扎营的这一段彻底切断,如果有六脚蝾螈从下面上来,就点火,将它们阻隔在河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