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罗盘后,我将盒子拿下来,递给李春来,而李春来却死活不接,他推辞道:“这是我母亲托梦告诉你的,而且她老人家已经做主卖给你了,你就带走吧!这罗盘我们不卖,送给你。”
这简直是一颗巨大的胡萝卜啊!虽然李春来是那种老实巴交的人,也说了这罗盘送给我,但是我还是没脸就这么拿走,我对李春来说道:“李伯,你先拿着,等回到你家我们再商量。”
见拗不过我,李春来只能接过盒子抱在胸前,我想到那道石门那里去看看,到底是通往什么地方的,走到石门处敲了敲,后面传来咚咚的声音,这声音告诉我,后面还有很大的空间,只是不知道这门怎么打开。
不过今天我们是来找罗盘的,既然罗盘已经找到,我们也就不再多留。
我们三个正准备退出石屋时,外面的过道上传来一声轰隆隆的响声,我心中觉得不妙,看来还是触发了机关,等我们转到进来的过道时,才发现过道被一块千斤坠给堵住了,而且听着这接二连三的声响,还不止一道千斤坠。
没辙了,我们只能原路返回,再做筹划。
我们走到石屋里面,我将盒子重新放到台子上,机括没有任何反应,这个机括应该是一次性的,也就是说这机括启动后就不会再复原。
我在石台子周围不停的找,希望能找到开启另外一条通道里面石门的机关,可惜找遍了这间石屋的所有角落都没有。
这时李春来在怀里掏出一盒火柴,点燃一根,这火柴的火焰忽闪忽闪的,感觉随时都会熄灭。
看到火柴燃烧的情况,李春来说道:“小陈,我们还得抓点紧,这里面的氧气不多了,再过一会儿找不到出口,我们就得闷死在里面。”
我说:“李伯,火柴就不要点了,火柴燃烧更消耗得快,我们抓紧再找找吧!”
我们三人分开仔细寻找起来,找遍了整个石屋,仍然没有找到哪里有机括,包括中间的石台子也找遍了。
没辙,我们只能走到通道口的石门处,我继续使劲的敲起来,这石门还是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周边的所有石头上都被白雪和李春来来回找了三遍,我们只得坐下来休息,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没过多久,我感觉有点头晕,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我知道这是缺氧的症状,看起来这里面的氧气就要被我们消耗一空。
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干脆把背包拿下来,在里面翻找起来,我看到了张小雨给我的匕首,匕首带着寒芒,我只能拿出匕首使劲往石门上刺过去。
也不知道张小雨给的这匕首是什么材质的居然扎进去了一半,这让我惊讶不已,一般的宝刀都是削铁如泥的,没想到这把匕首这么厉害。
既然能扎进去,那我就先想办法打开一个口再说,我抓着匕首来回的在石头门划拉,不多久就穿了一个小孔,接下来就是加大战果,我继续用刀一点一点的扎过去,不一会就有拳头大小窟窿眼被挖出来。
当空气从这洞里面进来的时候,我们都感觉到一阵身心愉悦。
大定府家里面,天已经快黑了,李亚兵坐在沙发里面,张小雨则坐在他的旁边,两人正在聊着什么。
张小雨说:“今天我这么老是感觉不太对呢?到底哪里有问题呢!哎呀,李亚兵别闲着了,陈涵他们怎么还没回来,你到外面看看。”
李亚兵说道:“我说姑奶奶,我都看了八百遍了,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张小雨看着他说道:“我们收拾东西,立即动身去九层衙门水库吧!陈涵他们肯定遇到麻烦了,不然不会这么久还没回来。”
李亚兵这家伙不想动,懒洋洋的说道:“想多了,陈涵的身手比我们俩加起来都要好,能出什么事呢?”
这时张小雨呼一下子站起来,扯着李亚兵的耳朵说:“死胖子,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出发去找他们,晚了就怕来不及了。”
李亚兵吃疼,立即说道:“我去我去还不成吗?松开松开啊!”
张小雨放开李亚兵,李亚兵只得屁颠屁颠的上楼收拾东西去了,不多时,他们俩每人一个背包,哐当一声关好门,朝着楼下走去。
张小雨的车停在楼下,上了车朝着九层衙门水库开去。
此时我已经将石门用匕首扎出来一个足球大小的窟窿眼,只是还是不够我们爬过去,脑袋是可以伸过去了。
现在联通了外面的空气,石屋里面的氧气也增加了不少,我们的呼吸都恢复正常了。
就这么用匕首扎确实很累人,李亚兵要是在的话,这事情轮不到我来干,但是现在就我们三个人,白雪不在我们考虑的范围,只能是我跟李春来换着上阵,反正他累了就休息,换我接着来。
就这样我们又把洞口扩大了不少,只要我们坚持,准能够过去。
又扎了一个小时,基本够我过去了,我打开电瓶灯,探出半截身子拉过去,朝前面一看,哎呀,石门的后面还有一条通道,不知道是通往哪里的,看起来应该不至于如此吧!
我爬到通道里面站定,身手去接白雪,白雪稍微一缩身体,一下子就过来了。
李春来就不容易了,都说中年人都要发福的,这不这家伙的肚子卡在石门上,愣是怕不过来。
没办法他只能推回去,我又继续加大洞口,又过了三十分钟,我估计应该够过了,我让李春来再试一次,这一次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李春来很轻松的就怕过来了。
这条通道很长,不知道是通向何处,我们沿着通道一直往前走去,走了大概十分钟,我感觉我们已经进入这山的中心位置时。
这时前面出现前两个路口,一个向左而去,一个朝右边而去,不知道该走那一条,我意思是先走右边的,左边不太靠谱。
李春来却跟我们产生了争执,他觉得应该走左边。
按照我的逻辑是,这空气也好还是水也好,它们都有一个流动方向,只要测一下风是从那边吹过来的就基本能确定走得方向。
我对李春来说:“李伯,把火柴给我用一下吧!”
李春来掏出火柴递给我,我点燃一根,仔细观察风吹过来的方向。
果然火苗燃烧时略微向左边偏过去,看起来风是从右边吹向右边的。
我们不再有争执,大家都朝着右边走去,右边这条通道呈弧形,并不是直的,沿着这条通道一直往前走,前面出现一个山洞,这山洞里面怪石嶙峋,有许许多多石钟乳、石笋,真让人眼花缭乱。
我记得这样的山洞在我们黔州省有很多,出名的有织金洞、乌鸦洞,而大定府这里,也是典型的喀斯特地形的特征,四处岩洞分布密集,可惜的是政府在开发利用这一块从来没有好的思路,我记得我在凤五小学读四年级时就跟我们班一个叫邓通同学,偷偷去过一次喳口洞,那里面也是这般景象,地面上怪石嶙峋,走到里面却是满地的石钟乳石笋。
我家里面一块三十多斤的石钟乳还是我在里面搬回来的,当我把这东西往院子里面放的时候,被我父亲看见了,我的屁股就疼了两天,因为在父亲眼里这就是不务正业,该打。
我们没有在这里逗留多久,因为不知道前面的路到底是通往哪里,只得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越往前走,这里的空间越大,地上的石钟乳也越多,有的已经高过李春来,道路也更加难走,但是人工开凿的道路还是有的,只是大多都被石钟乳淹没了,甚至于有的地方就剩下一条缝隙,我们不得不花很多时间去绕路走。
李春来家里面,自从李华看到入口被降下来的千斤坠堵住了路口,就着急得不行,使劲在周边挖呀!挖呀!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千斤坠仍然无动于衷。
李华没办法,只能先跑回家,召集人手再来。
李华到家里面,把左邻右舍都请来到堂屋商议,其中一个年纪约莫80来岁的老人,李华叫他二爷爷,据说是同姓,跟他们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只因为是同姓,按照年龄和辈分,就叫他二爷爷了,只见这二爷爷裸着胡须说:“小华,你把经过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李华说话比较啰嗦,先是把我们跟他父亲认识的经历说了一遍,这让李华二爷爷很吃惊,喃喃说道:“照你这么说来,这个姓陈的莫非是陈家的后人?”
李华答道:“不知道是不是,不过父亲当时回来后对我说这陈涵不简单,奶奶去世当晚着了生气,起尸一通乱咬,就是陈涵和他另外一个朋友处理的。不过当时他们并没有完全将这个事情处理完,这才导致后面在火葬过程中,奶奶将我母亲也一起烧死了。”
说到这里李华已经泣不成声,在那里抹眼泪,而此时李华加院门外传来一阵叫门声:“老乡,我们找人?”
李华大步走出堂屋,却看见几个穿着将就的男人站在院门处,大于是问道:“你们找谁?”
“请问今天早上有没有看见两个人,十四五岁左右,一男一女,到你们村来?”其中一个男的说道。
“你们找他们有什么事?”李华说道。
“我们跟他是朋友,听说他来这里了,一直没回去,家里面担心,让我们来找找。”这男的接着说。
“哦,原来你们是他朋友啊!你们来了就好,快进来吧!”李华说完打开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