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潮江也是个二愣子,我都给他说四方印没有在我们身上,他就是不信,一个人兴致勃勃的说个不休,实在没办法了。
李亚兵这个急性子受不了,干脆说:“既然这样,那你代替张潮海先把四方印给我们,我们保证给你,行不行。”
张潮江这才觉得好像他说这么半天简直就是废话,因为四方印根本就不在我们手上,他低下头略一沉思,随后说道:“我有消息,爷爷为了正名,这四方印肯定会给你们的,你们只要逼紧一点,逼张潮海就范,你们就能拿到四方印,到时候你们再把他给我,钱不会少给你们的。”
我不知道他们对一个小小的四方印为什么那么在乎,在张潮海跟我打赌输了的时候,其实真的只是输了四方印吗?不见得,应该是连名声都臭了吧!
一个世家,在发丘门那么多年,还领导了整个发丘门,最后在定穴方面输给我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这名声好不到哪里去。
一个即将沉没的家族,后人没有真才实学,却要靠一枚无关紧要的印章来控制四个帮派,这果然是脑子里面有包啊!
如果都按照这种方法来办事,这张家没落也是迟早的事,我的出现只是提前加快了这一进程而已,不思进取,一味的认为自己是老大哥,四大帮派估计早就想反了吧!
不过这张潮江有句话没说错,如果我们逼的急了,这四方印肯定会给我送过来的,那天在陈永军办公室,只不过是想给他张家留点脸面而已,现在那边的事已经过去了,是该好好找他张家算算了,不管怎么样,四方印不给,那你可以给钱啊!我们当时也就打算找他张家要个二十万而已,不多的,比起张潮江的开价,只有五分之一那么多了,如何要不得。
只是张潮海这二愣子现在还端着,搞不好下一次大家见面的时候就就会更难堪,张家的脸面就挂不住了,就看张家老爷子有没有那么睿智了。
既然张潮江都这么说了,那这事还是要去办的,只不过要用另外一种方法去办。
我有点疑惑的问张潮江道:“这四方印是在你老爷子哪里还是在张潮海哪里?”
“开玩笑,这东西从不离身,应该是在傻大哥身上的。”张潮江回答道。
“我们知道了,回头就去找他要。那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还有其它事要办。”说完我跟李亚兵就准备离开这里。
张潮江这时说道:“你们别着急走啊!中午赏脸一起吃个饭?”
“多谢了,不用,我们还有其它事要办,改天再来你这里。”我们走出了张潮江的办公室。
来到一楼时,前面接我们过来的车已经开走了,看起来我们得自己打车回去,李亚兵非常不爽,他嘀咕道:“妈的,来的时候接过来,结果回去的时候我们得自己打车了,这有点不讲究哈!”
我说:“你少说两句吧!到这里基本是到了他张家的老窝了,我们现在还很单薄,真要跟他张家过不去,别人弄我们跟玩儿似的,知道吗?以后别动不动就揍人,能忍则忍。”
说话间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停在我们面前,上了车,把地址告诉了司机,司机就带着我们往住的地方赶去。
大概用三十多分钟,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我们到了宾馆门口,下车往房间走去,路过白雪房间时我敲了一下门,本想着戏弄一下她的,可是我都快进房间了都没听到她哪里有声音。
我觉得有点怪,我又走过去敲了一下门,还是没人应答,我开始肆无忌惮的敲起来,敲了很多次,都没人应答。
白雪不在房间,我的第一感觉是:白雪出事了。
我朝着房间喊了一声:“亚兵,快来,出事了。”
李亚兵刚到房间脱完鞋子还没躺下,鞋都没穿好就跑出来问我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立即下去叫服务员上来开门。”
李亚兵立即飞奔的朝楼下跑去,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李亚兵带着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女孩子上来,打开房门后,我立即走进去四处看了一下,白雪确实不在房间,里面的一切东西都没有动过,仿佛里面压根儿就没住过人似的。
我记得她是进了房间的,可是现在房间里面却没有白雪的踪影,这到底什么情况。
难道是哪个出租车司机?
李亚兵看看我说:“我们出去分头找,肯定没走远。”
我说:“兄弟,你知道现在两小时可以走多远吗?慢的话100公里,快的话200公里,怎么找!我们先找前台的妹子问问。”
李亚兵回去把房间门带上,我先下楼找到了前台的妹子,问道:“您好,美女,请问您有没有看见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子去哪里了?”
这女孩子听见我问她,随意的说道:“不知道,我又不负责帮你们看人,你们自己回房间找去。”
我心说你他妈现在的宾馆服务员素质都这么差的吗?
“那你有没看见她出去?”我又问道。
“都说不知道了,你怎么还问呢!”这女的不耐烦的说道。
陡然间,我发现这女的头发上戴着一个发簪,是白雪经常戴的那个。
我一把从她头上拔下发簪,拿在手里问道:“你不知道?那她的发簪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你不要乱说话啊!这发簪是我自己买的。”这妹子说道。
“你买的,这发簪是金的,以你现在的工资不吃不喝你一年都买不起,说,人去哪儿了?你不说我马上报警。”我恶狠狠的说道。
李亚兵这时候到了楼下,看到这一幕就指着这女的说:“你不说是吧!老子现在就给你放点血。”
说完一把抓住前台座子上放着的烟灰缸,就要往她头上砸去。
一下子就把这妹子吓懵了,结结巴巴的说:“你…别…别打,我说,我说。”
这女的说:“我们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宾馆进来两个道士打扮的中年人,说我们宾馆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让我带他们上楼去。
他们上楼就直接走到哪间房间门口,让我把门打开,我一开门他们就冲进去直接把那女孩子控制住,用一个麻袋装起来带走了,临走时还将这女的东西全部一起拿走了,警告我叫我不要乱说,不然要杀了我。”
“这发簪怎么会到你手里的?那两个道士是哪里人,做什么的?”我又问道。
“他们下楼的时候,那女的从麻袋的口子那里推出来的,掉到我脚背上,我见两个道士没注意,我就悄悄捡起来,真不是我偷的。至于那两个道士,他们应该是黔灵山道观的,经常路过我们这里,他们是开车来的。”这妹子接着回答道。
“发簪我们先去拿走了,这事我们也不追究你了,你作为一个服务员,不好好照顾你的顾客,随便就带人冲到别人房间,一点规矩都不懂,她要是有事,看我回头不扒了你的皮。亚兵我们走。”说完我跟李亚兵头也不回的出了宾馆。
到大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径直朝黔灵山道观而去,因为害怕白雪出事,我们玩命的催着司机,司机也算争气,开得飞快。
不到半小时就到了道观门口,我们下车后,司机问我们:“要不要等你们?”
我说:“怕你等不了。”
司机说:“没关系,我计着费就行。”
“那你就计着费吧!要不了多久就会出来。”说完我跟李亚兵大步流星的走到道观门口。
这是一个充满古香古色的道观,外墙是红色,朱红色的大门熠熠生辉,门口灯火通明,两边一边一个大石狮。
李亚兵直接上去砸门,大声喊道:“开门,你们这群牛鼻子杂毛,给老子开门,不然老子给你们把门砸了。”
我心说你他妈你一来就要惹祸吗?张口就牛鼻子杂毛,要我我也不给你开。
这时里面传来一声:“是哪个孽畜在外面喧哗,看道爷不剥你的皮,快滚。”
这下李亚兵更火大了,跑到一边拿来一块石头,使劲的砸过去,砰的一声,这石头直接砸到门上,这时大门缓缓的打开,出来一个二十来岁、染着红头发的混混。
我跟李亚兵都笑出声来了,心说就你这样的一个混混杂皮,也他妈配叫道爷。
李亚兵这家伙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揪住了这家伙的衣领,甩手就准备打,见状不妙,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说道:“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打架的。”
李亚兵这才悻悻的放下手问道:“说。”
这混混一看李亚兵不打了,以为李亚兵害怕了,索性把头一扭,说道:“说什么?道爷不高兴,懒得跟你说。”
哎呀卧槽,这么牛逼的吗?还不高兴了。
李亚兵没有再废话,甩手就是一个大耳光接着一个大耳光的抽过去,边打边问道:“你说不说,说不说。”
几下子就把这货的脸抽得像猪头,李亚兵打累了,一下子将这货扔地上,指着他说:“你不说是吧?老子弄死你算了。”
“大哥,大哥,我知道错了,你要我说什么你倒是问啊!你只是要我说,我该说什么?”这混混被打怕了。
我看着李亚兵说:“你没问吗?”
李亚兵笑笑说:“妈的,给忘了,只觉得打得挺顺手的。”
我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