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陈永军的介绍,陈娟拉着我的手一起走过去,走到主席台的位置后,向来的客人一鞠躬后说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感谢在座的各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特别要感谢我大哥,爸爸走后,是大哥一直照顾我,帮助我走出了那段阴暗的日子,再次感谢我大哥。”
卧槽,你感谢错人了吧!那段时间明明是我们在陪着你,水西城里面杀了好几个来回,回头没我啥事了,我正想着。
陈娟又接着说:“我还要感谢一个人,就是我身边的陈涵,是他让我燃起了新的希望。”
我赶紧说:“你客气了,我就是个打杂的。”
这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我这时才得以仔细看看来参加宴会的人,真是各行各业的都有啊!
王局来了,师父和师娘也在,还有其他单位的领导都在很多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人,一个个穿得洋气靓丽,要不是个私人宴会,我都会以为这是召开大会呢!
做完介绍后,陈娟拉着我挨个儿的给我介绍人,这个叫什么,做什么的,好久了还没介绍完。
当然,认识的陈娟就没有多说什么。
这搞得跟结婚现场似的,让我有点无法接受,差一点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其实再怎么介绍这些人也不会有多少看得起我的,这个我是知道的,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你想进入别人的圈子,那就要看你有没有可以和别人等价的利益来进行交换,不然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当天晚上我跟陈娟是一桌一桌的敬酒过去的,所以我喝的不少,宴会还没结束,跟着来参加宴会的一对小女孩和小男孩就大哭不已,这就打断了陈娟挨个儿介绍的脚步。
据带着这两个孩子下去玩的服务员说是下去到大厦边上一颗大树下面玩了一会儿就突然间哭起来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两个孩子的父母很担心孩子,只是无论怎么哄都无济于事,就是一直哭。
这时大家就都开始议论了,说怕不是下去撞邪了吧!
陈永军这时也觉得问题比较棘手,于是通过话筒问道:“在座各位当中,有没有懂阴阳风水之事的,可否帮助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缓缓的说道:“我叫张朝海,是张家驻大定府办事处的负责人,这风水之术略知一二。”
陈娟这时悄悄告诉我,这张潮海是一个高人,特别是在风水堪舆方面独树一帜,是张家新选的未来接班人。
我说:“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一身打扮倒是很配他,就是不知道这人怎么样。”
陈娟看了看我说:“别把人想得太好了,这家伙阴险着呢!我听大哥说,之前有一个和他一样的同行,在文物鉴定协会做事,是个实实在在的人,一次在一场文物拍卖会上得罪了他,这家伙就找人做了个局,最后把这家人害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才罢手。”
我听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样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怎么做事会这么绝呢!把人逼成这样。
听见张潮海的介绍,大家对他都投来赞许的目光。
陈永军说:“既然有张家的负责人在,那就请张先生受累一起下去看看如何?”
这时人群里面两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小年轻中的其中一个说:“这事我看也只有张家人才能办得了,其他人根本就办不了。”
另一个马上接话:“就是,这张潮海大哥那是一个厉害,听说上次的水西祖莹也是张大哥定的穴。”
我听完以后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他妈真能瞎咧咧,那明明是我们采苦粘子果的时候发现,什么时候变成这家伙的大作了。
看见我笑出声来,这两个小年轻忽然态度急转说:“你丫的笑什么,不认识你张爷吗?难道我们说得有错。”
我说:“没错,一点错都没有,不过你要是刚刚认真听介绍的话,这话你就不会说了。”
另一个不干了,跳出来说:“你他妈谁呀!”
我说:“我叫陈涵。”说完我跟陈娟就朝外走去。
这时后面的很多人才一下笑出声来,有的人窃窃私语的说道:“真正发现水西祖莹的人在这儿呢!跟张家的负责人有什么关系,本想揽功劳,不曾想打了自己一大耳光。”
走在前面的张潮海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带着一帮子人呜呜丫丫的就出去了,这电梯一次只能运输十个人,拉了好几趟终于把这些人都运送下去了,大家走到大厦后面的一颗大树前站住。
这女服员说:“他们俩就在这棵树下面玩了一会儿,就开始哭起来了,我怎么都哄不好。”
这是一棵桦树,高有十来米,碗口粗细,枝繁叶茂,我细致的看了一下周围,找陈永军了解了一下这大楼建起来之前这里的地形得知,这里原来是一个缓坡,在修建大楼的时候将前面略微垫了一些泥土石块后,现在大楼的地基就跟这棵树一样平。
我按照阴宅术里面提到的穴位法仔细看了一圈,发现这棵树下面就是最好穴位。
我今天就打算用这阴宅术在这里小试牛刀,看看到底灵不灵,围着这颗桦树走了一圈,原因我已明了,就等着稍后的演出。
然而此时,这服务员都快急哭出声了,站在那里抹眼泪,大家没一个人去劝劝她,任凭她在那里抽泣。
张潮海则开始在大家面前表演,他先看看这棵树,又看看远处的山,掐着手指就算起来,还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就开始说教了。
说什么自古阳宅,都根据《入宅周书》里面来确定的,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一卦管三山。凡戌,乾,亥,皆乾宅也,壬,子,癸,皆坎宅,丙,艮,寅,皆艮宅云云。
他说的这几句还算靠谱,我在阴宅术里面也看见过了,确实是这么说的,只是这犊子接下来说的,就要让懂行的人笑话了。
我心说这家伙也就这两下子了,还尼玛到处装B,照这样搞下去早晚会出事啊!
做了半天的铺垫,这张潮海就开始夸夸其谈:“这栋大厦坐北朝南,呈东西走向,阳光光照还是很充足的,稍显不足在于正面向山中间有凹陷,距离不对五十米的一条巨大的废水河沟。
原本这个风水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这条河沟变成废水沟以后,附近的居民都在河沟里面扔一些牲畜的尸体,改变了风水格局。
要改变这个风水格局,只需要在树前面砌一堵墙挡住来自河沟里面的污秽之气即可,也可以在大堂内置一屏风。”
陈永军不疑有他,叫人取来了一个屏风放置在大堂的正中央,这确实解决了张潮海所说的问题,但是这两个孩子的哭声仍然没有止住。
这下连张潮海也没辙了,搞了半天闹了个大花脸,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我说:“你说的不对,对面的废水河沟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虽然那条河沟的确会形成水煞,但是这里地势本就高过河沟太多,哪里的水煞影响不了这里。我看这里的问题在于这树后面的”
“那你说这是什么原因?不懂就不要装懂,别以为瞎猫碰到死耗子,发现了个水西墓就开始目中无人,在这里,堪舆还得看我张家行事。”张潮海觉得他的权威受到了挑战,立即就要把场子找回去。
“哎,我说你看错了就看错了,承认错误没人看不起你,不知道错误的人才最可怕。”李亚兵这时站出来说道。
“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你既是张家在这里的负责人,想必很多事应该做的了主吧!我认为这棵树下面有墓。”我看着张潮海道。
一个平时嚣张惯了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得起其它人,这张潮海是张家在大定府的负责人,那么他们这一个行当就应该有一个约束这些人的办法和信物,不然那些没见过他的人凭什么会听他的。
这不,据说张家是发丘门的后人,在古代盗墓分四门,分别是摸金、发丘、搬山、卸岭,这几门中现在所剩余的也就摸金校尉得以发扬光大,其它几个门派已经凋零了不少。
而这张家能在世间立足,肯定有他的手段用来控制众人,都说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力,发丘有印。
张家既然是发丘门的传人,他张潮海又贵为发丘门大定府的掌门,那么他就应该有一枚发丘印,而这一枚发丘印就是信物。
发丘印又是由四颗小印组成,分别是:青龙帮、白虎堂、朱雀门、玄武门,各门派又有一枚摸金符。
然而这四家所用的工具又有不同。
青龙帮用的是开山斧,找东西其实是一头尖一头斧口的工具,可挖可劈,青龙帮活动的地方比较复杂,四处都可以看到他们的踪影。
白虎堂的专用工具是洛阳铲,常年活动在黄河沿岸,这一带土质多为黄土,用洛阳铲正好可以解决黄土粘性高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