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贼眉鼠眼的,老是站在我们家斜对面的巷子里面,要么是偷偷朝楼上看,要么是老远的关注着卖衣服的白雪,久久不肯离开。
例如今天,我已经走到他身后看了他好久,他都没有察觉到我。
我想他应该是在找机会靠近,也有可能是在观察白雪的一举一动。
看到他看的痴迷,连我问他他都没有注意,没办法,我只能大声说:“道长啊!你看什么呢?眼珠子要掉下来啦。”
这老杂毛转过身看见是我,吓了一大跳,连忙支支吾吾的说:“没看什么!没看什么!”
“你没看什么你哈喇子流那么长?”我笑呵呵的看着他道。
这老杂毛赶紧伸手抹了一下嘴巴,发现是我骗他的,回过头怒目圆睁的瞪着我。
“哎,我说你个臭小子,本道长看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滚一边玩去。”
李亚兵这时走过来盯着这老杂毛道:“陈涵,这老王八蛋在这里已经好几天了,我观察他好几天了,他一直盯着白雪。”
我直视这老杂毛,看得他发虚,我用眼神告诉他,别乱来,不然老子弄死你。
这老杂毛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说:“你们两个小王八蛋,你们可知道爷我是谁,我告诉你们,这大定府也就只有我能看得出来,那女子不是人,其他人都不行。”
我听他这么一说下,顿觉不妙,这莫不是北门道观里面的一青道长,据说这老儿是真有本事的,不过看这样子也不像啊!
一青道长怎么也不像这个老杂毛一样猥琐啊!
我正纳闷,这时后面缓缓走来一个道骨仙风的老者,到我身边后,老者停下脚步说:“师弟,我们回去吧!这白雪修行不易,修行千年未曾杀生,也是少有的良善之辈。”
这我前面的猥琐老头看着白雪说:“畜牲就是畜牲,改不了恶性的,一青师兄不愿意管,那我一尘来管。”
我一听这话是这一尘明显是要对白雪不利,我盯着他说道:“你是一位道士,不去驱魔卫道,整天想着怎么收服一个良善的白雪,你到底是要驱邪还是看上她体内的内丹了。”
“陈涵,我看根本没必要跟他废话,他要敢动一下试试。”李亚兵警告完大踏步的离开。
我向一青道长行礼道:“多谢一青道长的认可,白雪的事我一定会严格约束她,不让她害人的。”
一青道长微笑着说:“陈小友放心,只要你们约束好她,我是不会为难她的,毕竟修行不易。”
而旁边的一尘就不那么好说话了,他瞪着我说:“你居然跟一条蛇妖住在一起,你就不怕她半夜吞了你。哼,我看你是被她的外表吸引住了,改天我一定要单独会会她。”
我笑了笑,回答他的话:“一尘道长如果想动她,那您最好还是先问问我,不然不太好。”
“笑话本道长想收服说难道还要跟你一个小屁娃儿报告不成,滚一边玩去,别打扰本道人的雅兴,不然连你一起收了。”
听他这话是没得谈了,我只好作罢,向一青道人一拱手说:“一青道长,我先回去了,您请便。”
一青道人说:“小友轻便。”
说完我大踏步离开,我得去想想办法,这一尘是个老王八蛋,我的抓紧去做些准备,怕到时候伤到白雪就不好了。
一尘道人看着我离去的背影,跟他师兄一青道人说:“看看这小子,太没礼貌了,都不跟我打招呼就走了。”
一青道人说:“师弟你就稍安勿躁吧!你当着别人的面就说要收服别人的朋友,要是你还会有好脾气吗?走吧!我们回去。”
“可是我起码是个老人家吧!这个臭小子,真是的。”
一尘和一青离开了这条巷道。
入夜之后,我突然发现我们家附近最近多了很多人,很多男人,还有很多不务正业的男人。
这帮人白天就在四周转悠,晚上就到我们家楼下,在那里吹口哨,大声说话,咒骂,简直烦不胜烦。
李亚兵下去赶了很多次,但是这帮人又不在我们房子的范围,我们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帮人基本上都是在晚上两三点才散去,晚上八九点又来。
这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的正常工作和生活,我们也找了公安局的王局,希望他们能派人将这些人赶走,不过王局也有他的难处。
王局说:“这帮人平常都会打架闹事,奇怪的是,到我们家楼下,却一个个都很安分,乖得像个孩子似的,我们总不能在别人没惹事的时候还把人给抓了吧!”
后来王局思考再三,决定在我们家楼下对面的百货商场的大门口设一个治安亭,用来维持这里的治安情况。
没多久治安亭搞好了,可是来这里的人却一个都没有减少,还他妈的更多了。
红颜祸水啊!白雪刚住过来的时候,他没有露面,现在她要在这里卖衣服,每天都得到店里面几个小时,这给附近的混混们迷得五迷三道的,我是真害怕出事情。
我们不得不想办法,让白雪尽量减少外出,工作也不要她做了,从村里面招了一个女孩子来,住在店里面,帮我们卖衣服。
白雪就在家里面待着吧!
就这样,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这个周末我们放假,没有上学,我们都到雷打坡的训练场地去训练了,家里面只有白雪在家。
这帮混蛋就趁我们不在家的时间,居然来敲我们家的门,白雪以为是我们回来了。
打开门后居然是康鹏的儿子,这个王八蛋一脸的坏笑,谄媚的双眼,笑得眯成缝的眼睛,双手更是不自觉的对白雪更是动手动脚,要不是我们回来得早,还不知道这王八蛋会做出什么来。
看见这个场景,李亚兵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将这畜牲打倒在地,接着就是一顿暴风骤雨般的拳头。
李亚兵边打边骂:“你这个畜牲,畜牲,畜牲,老子打死你。”我是真怕李亚兵将人给打死了,赶紧拉住他。
康鹏这儿子也真是个畜牲,你说你挨揍就挨揍撒,嘴巴里面居然还不干净,哭着喊:“有种你打死我,我爸是康鹏,你有种打死我,我爸是康鹏。”
我想着这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你爸是康鹏不假,可是你不是你爸啊!平常还可以给你爸点面子,这时候你还敢用你爸来耍威风,这不是找死吗?
本来就想找机会弄你,你他妈不收敛一点离我们远远的,你跑到老子家里面来搞事情,弄不死你丫的啊!
李亚兵本就对这痞子很不爽,这次更是不会手下留情,把这家伙打得鼻青脸肿,还报警将这家伙直接送进去了。
不过我们也有些担心,白雪是一个黑户口,她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也没有户籍,如果真到了派出所很明显是解释不通,这也正是我们害怕麻烦的。
不过因为犯事的是康鹏的儿子,加上公安局对康鹏平日里的嚣张气焰本就很不爽,抓住这一次机会,那就更不会放弃整治康鹏的机会。
于是连夜通知康鹏来,把康鹏好一顿说啊!
听说康鹏回去以后又把他儿子揍一顿,这一来他儿子伤得更重,直接被打住到医院里面去了。
用康鹏的话说就是与其给我们打死,还不如自己打死他算了。
这件事在我们的不追究中很快就过去了,因为白雪的身份很尴尬,就算我们想弄他,白雪的身份也不允许我们这么干。
现在确实要抓紧想办法给白雪弄一个身份,这才是重点啊!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就困扰着我们,我们只能先找张小雨来商量。
这天,终于将张小雨给盼来了,自从上次李亚兵说了她以后,没有重要的事她基本不会再过来。
我知道这是跟我们生分了,毕竟被别人在背后说坏话,这是谁都无法接受的。
张小雨到达后,我将现在的问题告诉她。
“小雨同志,现在有一个很要命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白雪没有身份证明,这就导致了无法给她正常人的生活,出了事也没办法追究,像这次的事,发生了根本没法追究那混蛋的责任,原因就是白雪这个人她不存在,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如何追究那混蛋啊!。”
张小雨听完我说的话,陷入了沉思,我们大家都在想,到底该如何帮助白雪解决这个身份的问题。
无中生有的造一个出来,这基本是不可能的,现在的户籍管理越来越细致,已经不再是几十年前,那家有几口人都搞不清楚的情况了。
那该怎么办,不可能让她一直没有身份吧!以前我们回来的时候都没去想这事,也没遇到什么麻烦,所以这些问题都不用去考虑。
这次出了这样的问题,如果让公安局知道白雪没有户口,没有身份证明,那真是谢谢了!
我们都会被抓去问话搞不好还会定我们一个拐卖人口,这乐子就大了。
陈娟说:“能不能弄一个假身份证先用着!”
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不过这个办法很难在真正的事情面前有起色,看起来暂时只能先办一个假的了。
于是这件事就暂时交给张小雨去办,以后遇见有什么事,再想办法弄其它的。
李亚兵这时候说:“哎呀,也不知道最近有没有那家有年轻的女儿死掉。”
听见李亚兵这么说,我们大家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李亚兵,心说这家伙妈的该不会有什么不良嗜好吧!我们在讨论身份,这家伙提年轻女儿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