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记住我说的哈!”
挂断电话,落羽长长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和天道打上一场都没这么累,心累!
可偏偏他还不能说什么,如实相告,别开玩笑了。
他敢这么说,下一秒肯定会被送进精神病院,就如同之前差点被送进戒网瘾的隔离所。
一想到这件事情,落羽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那是一段噩梦,一段永远不愿记起的记忆。
提线木偶而已!
谈什么理想?
谈什么愿望?
我的理想就是你的理想!
我的愿望就是你的愿望!
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听我的总不会错。
我是你妈,我还能害你不成?
还有那一句:我养你有什么用?我养条狗还知道看家护院,你能干什么?
你能干成什么?
……
不行!
不能想!
再想下去,绝对会出问题。
松开手机,随手将其扔在石桌上,落羽静静坐在躺椅上深深吸了几口气,他突然想到一个词:无能狂怒!
自己现在最真实的写照,即便心中再不甘,再不愤,又能如何?
还能杀人不成?
关心?
呵呵!
的确是关心,只是这种关心他并不想要,抱孙子?
什么孙子?
我在外面就是一个孙子,一个一无是处的孙子。
斜躺在躺椅上,落羽手臂搭在额头上,注视着上方树上桃花纷飞凋零,心中那一丝烦躁也随着花瓣落下,轻嗅着庭院中弥漫的花香,思绪不由飞远。
“叮咚!”
门铃声响起,打乱了落羽的思绪,他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朋友,自己搬来这边也没跟任何人说,那么来人会是谁呢?
邱月白!
也只有这位,知道自己在这里。
原本想着找个时间去打探一下消息,没想到对方竟然比自己还要着急,也是来试探的?
身影一个闪烁消失在原地,出现在门边,探头一见,果然是邱月白。
他还是之前那副打扮,一袭白衣,长发被一根红色丝带扎住,高高竖起,形成一个吊马尾。手中提着一袋苹果,见到落羽出现,不由微微一愣,随即释然,笑着说:“昨晚就打算来恭贺一番,只是临时有些事情耽搁了,无奈只能现在过来,你不会怪罪我吧!”
“怎么会呢!”打开铁质防护门,落羽笑着说:“说起来也应该是我去你那边才对,这不刚忙完,你就来了。”
“那我来的还真是时候,再早些,怕不是会被你抓壮丁来干活。”一句玩笑话,让二人之间的氛围缓和不少。
对于他的来意,落羽心知肚明,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先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