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真能喝得下去?
随即,他便见到韩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微微摇晃着脑袋,怡人自得。
好吧!
还是高估这人的不要脸程度了,如此紧迫时刻,还能淡然落座饮酒的,非你莫属啊!
一念至此,他缓缓走到窗边,迎着落羽的视线,苦笑道:“羽兄,我们已经查到了这个瓷瓶的来历,不过遇到了一些麻烦,血衣侯所在的血衣堡戒备森严,寻常人等可不容易潜伏进去盗取蛊母,不知羽兄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建议?”
建议?
仅仅是建议?
卫庄冷哼了一声,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自饮自乐的韩非打的是什么心思,不过血衣堡那种地方也的确麻烦,蛊母这种东西,谁知道对方是贴身随带还是被放置于某处,如果是贴身随带,那事情将会变得更加麻烦,以他现在的实力,对付这样一个敌手,还是有些勉强。
况且,对方刚刚回来就遭遇流沙的袭击,这会改变流沙本来的性质,一旦被定义成恐怖组织,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更别说,对方还是一位世袭的侯爵,一位掌握实权的侯爵,有这种身份在,他比姬无夜还要尊贵上不少。
大将军,只是一个职位,而不是爵位。
二者之间有本质上的区别,不能一概而论。
看了看张良,又看了看弄玉,落羽轻笑一声,如果不是弄玉误打误撞之下进入了白亦非的寝殿,又恰好发现了通往地底的秘密培养基地,她是不可能将蛊母带出来的。
血衣侯·白亦非,那可是一个会吃人的家伙,还专挑嫩的吃。
变态,恶心……
想想都令人作呕,强忍住干呕的态势,落羽微微晃了晃脑袋,将脑海中那副画面驱散后,这才对着张良伸出手,说:“那个瓷瓶还在你们手中吗?”
“在我这里。”卫庄从腰间束带中取出瓷瓶递了过来。
落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虽然这人什么都没说,但不代表他什么都没做。
接过瓷瓶,落羽打量了两眼,虽然这种小瓶子在他们看来已经十分精致了,但对他而言,还是略显粗糙。
伸手直接探入虚空,稍加寻找后,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他缓缓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
向上一抖,一只蛊母被一道轻柔的力量震起,托举半空,其身形开始分裂,没一会儿功夫便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分别将它们塞入两个瓶子,落羽又将原来的那个瓷瓶放回了原处,而留下的这个瓷瓶则是交给了卫庄。
他说:“好了,搞定!”
一旁自娱自乐的韩非忍不住挑了挑眉,这似乎也太简单了些吧!
然而,就在他这样想时,一只白皙的手伸到他的面前,抬眸一看,竟是落羽。
只听他说:“我帮忙你付钱,诚惠一枚金币。”
韩非:(⊙_⊙)?
“羽兄,我们之间谈钱是不是太见外了?”
落羽翻着白眼,面无表情,他说:“生活不易,神灵卖艺,你要是不给钱我就直接将你扔进潮女妖寝宫里面去,你自己想想后果。”
呃……
“羽兄不要着急,我就找找。”韩非在自己身上到处摸索,两袖空空,钱袋空空,腰际空空,这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无奈,只能脱下鞋子,在鞋后跟处摸出一枚金币,苦笑道:“我还想拿着它买酒的,这下美酒是喝不成了。”
落羽黑着脸,冷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一共藏有五枚金币?”
韩非:-_-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