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或许你会发现,你根本左右不了什么。”
落羽的声音很轻,却重若千斤,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个人的意志,实在是太过脆弱,就如同这个世界的法则,从来不以个人的意志为之改变。
想要改变一种制度,必须摧毁它,从而建立起新的秩序。
就如同他现在所面临的困境,王权轻而将权重,恢复王权,需要率先摧毁将权,也就是将军府,夜幕!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毕竟,这件事情不着急,你还有时间去考虑,而太子与红莲,在天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前,是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缓缓站起身,落羽走到窗前,眺望着屋外黑暗的夜空,今晚没有月色,城中不见灯火,街道上没有行人。以往这个时间点,紫兰轩可是很热闹的。
这时,弄玉从内室中走出,手中端着药碗,见屋内气氛有些古怪,不由抬眸看了看站在窗边的落羽。
见他没有动作,小声问:“这是怎么了?”
张良无奈苦笑,解释说:“韩兄在思考一个重要问题,我们不敢打扰。”
顿了顿,他又问:“紫女姑娘没事吧!”
“有些淤青,并不严重,喝些药汤再敷上消肿的药,明日应该就能好。”
“那就好!”张良微微感叹了一声,现在的他们经不起折腾了。
款款走到落羽身后,弄玉轻声道:“我去整理房间,夫君也不要担心,红莲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帮我照看一下姐姐,我等会儿再过来。”
“嗯,去吧!”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落羽轻声说。
注视着她离开房间,看了眼已经恢复如常的韩非,对着张良使了个眼色,张良会意,轻轻点了点头。
抬腿走到内室,轻轻敲了敲屏风侧壁,落羽缓缓探出一个脑袋,朝里面看了一眼。
见他这般模样,紫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笑道:“你要是想进来就进来,这般偷偷摸摸做什么,鬼鬼祟祟,是来看我笑话的?”
她侧躺在床,裹着一床被褥,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在外面,紫发垂落窗沿,看上去有几分唯美。卸去了妆容,擦掉了眼角处的蝶纹,妖娆不再,多了几分清丽与柔美。
这个模样的她,落羽是第一次见,以往可在她身上见不到半分柔弱之美。
“是不是又逞强了?”他问。
“哪有,我只是一时没注意,被对方偷袭得手,不然就凭那几个三瓜两枣,怎么是我的对手。”
说着,轻哼一声,扯过被褥蒙住了脑袋,只留一团紫发在外。
走到床沿边坐下,落羽轻轻抓起一节紫发,不由笑问:“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厉害,敢说天泽是三瓜两枣,也就他本身还未恢复,再加上手下不齐,不然这次的结局当真不好说,你们还是太冒险了。”
捂在被子里,紫女说:“本来弄玉也是要去的,不过我没让她去,有机会的话,你好好劝劝她,这种事情真的不适合她,我们怎么样都无所谓,可要是将你牵扯进来,那事情就真的失去控制了。”
“没事,有些事情逃避是没有用处的,与其永远都在逃避,不如微笑着去面对,我不在乎。即便真的打一场又能如何?”
把玩手中一缕紫发,轻轻摩擦指肚,他笑着说:“我没有把握不假,它也没有把握,这么多次了,我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再者说,有些事情,只有真正打过才知道,我很想看看,这段时间没有动作的它还能有什么新鲜花样儿。”
“你这个想法很危险。”